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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近日頭痛,君怡亦是患有如此小疾,皇上定是日理萬機,疲乏了而已,不礙事,讓君怡彈奏一曲為皇上排解煩悶。”
要殺李君怡易如反掌,也不差這點時間,李崇燁只是擔心木靈珠並不在古琴之中,祝紅蓮的密報不知是否可信,不如先探探虛實。如果打草驚蛇,李崇燁可能永遠不知道李君怡將木靈珠放在何處。
李崇燁點頭,平易的語氣應道:“好,好!六弟高超琴技,那就先來一曲,讓朕欣賞欣賞。”
☆、212 煮豆燃豆萁4
李君怡做好彈奏姿勢,問道:“皇上喜歡聽什麼曲子?”
“呵呵,無所謂,你彈奏的曲子我都喜歡。這兒沒外人,稱朕‘皇兄’甚好。”李崇燁露出不自然的笑意。
手中撥動琴絃,音起,旋律婉轉哀怨,似訴說心思似表達愁緒,音律,和諧,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變換著調子,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李崇燁沉浸於天籟之音中,聞音傷情,像是一個孤獨之人失去所愛的絕望,竟有流淚的衝…動。
“六弟,你的音調為何如此哀傷?”李崇燁不禁開口問道。
李君怡一面撫琴,一面答道:“呵呵,君怡對一件事耿耿於懷,總感到愧對皇兄。”
“何事?”李崇燁滿臉茫然神色。
“也許皇兄已淡忘此事,記得曾經因君怡不懂事摔壞了父皇賞賜皇兄的九聖盃,皇兄為君怡不被父皇責罰,為君怡承擔下摔破九聖盃的罪名,因而受到父皇懲處。”李君怡一字一頓尤為清晰說著這話。
李崇燁腦子一懵,果真這事兒幾乎已經全然沒有記憶,李君怡今日提起才有所悟,原來王弟一直惦記這這事兒。李崇燁笑道:“這個……六弟不必在意,朕幾乎已經不記得了。”
“皇兄可以忘記,可是君怡不能忘卻。皇兄待君怡的種種好無不歷歷在目。”李君怡特意抬頭,用最真摯的目光凝視著李崇燁。
李崇燁的心居然如被尖針刺疼,一而再算計李君怡,他卻還記得這麼多,莫不是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企圖,渴望用兄弟之情打動自己?也不對,李崇燁轉念一想,如果李君怡真的預料到今日對他不利,他如何還敢獨自遵旨來到這兒!
李君怡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皇兄曾經還教過君怡一首詩,君怡最為銘記於心的,也最喜歡的。”
“哦,什麼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君怡柔語唸詩之間,淚在眼眶中迴旋。
李崇燁懵然望著李君怡,原來他真的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見他一色如常,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有了思量。
李君怡留意到李崇燁木訥的神情,他顯然對於自己念及此詩很為震驚,連李君怡本人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僅僅是祈求他放他一條生路麼?不是,只想爭取一點點心中的慰藉。
若是李君怡有叛逆之心,早就連通秦漸離,暗自謀劃起兵造反,這位絕色男子想要的並不多,只是想珍惜骨肉親情罷了。
李君怡曾經想過若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也許這就不止是奢求。不知道二哥與四弟遇難死在親人刀下之時是何等悲涼慟哭,也不知大哥決意下手之間是否顧及到骨肉情深,留有一絲不忍。
李崇燁的眼睛居然溼潤了,李君怡曾經是自己最愛最疼的六弟,是他以前願意不計自我得失想要保護的親人。
☆、213 煮豆燃豆萁5
李君怡從來沒有要反過他,向來無慾無求,可是他的夢魘中總是惦記著這個對他王權威懾的人物將他從高高的龍椅上重重摔下來,而後是李君怡與秦漸離放聲大笑之音迴盪耳際。
心魔在一點點腐蝕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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