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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媽，搞得陳燕西懷疑他是不是剛下學術演講會。

&ldo;唐濃，別來無恙。&rdo;

陳燕西張懷走去，來個兄弟間擁抱。他遞上兩瓶香檳，走完送禮的過場。

&ldo;下回真想叫我出來活動，能不能換個方式。&rdo;

&ldo;是宇哥在安排，&rdo;唐濃沒表現太熱情，雷射眼將此人從頭到腳掃一遍，&ldo;嗯，幸好你捯飭過了。他們的武器排不上用場。&rdo;

陳燕西倒吸氣：&ldo;我他媽就知道，你們做個人行嗎。老子只是暫時不想潛水，非幽閉非抑鬱非但求一死。&rdo;

&ldo;別緊張，&rdo;唐濃往包間走，不鹹不淡道，&ldo;他們也想叫你做人，各自為你買了新衣新鞋、剃鬚刀剃鬚水，還有髮蠟。就等你去自投羅網，要讓你煥然一。&rdo;

&ldo;然後呢?&rdo;陳燕西不死心問。

唐濃一頓：&ldo;他們今晚給你準備了一盒名牌，看你抓鬮抓到誰。保證送你床上去，挺關心你生理問題。&rdo;

陳燕西心跳暫停：&ldo;&rdo;

&ldo;消停點，行嗎。都成年人了，有沒有需求我自己沒點逼數?&rdo;

唐濃單手撐在包廂門上，另隻手揣西褲裡。他破天荒回頭一笑，冷笑。

&ldo;你那逼裡有數嗎。&rdo;

嘲諷完畢，壓根不給陳燕西回嘴的時機，推門而入。音浪人聲奢靡燈光，兜頭給陳燕西一排山倒海。

燕哥閉閉眼，罵人是沒機會了。他已看見好幾個王八羔子扔下酒杯，朝他狼奔虎撲過來。

狐朋狗友齊聚首，打招呼得分&ldo;友好&rdo;與&ldo;非友好&rdo;。

&ldo;友好&rdo;之輩屬於關係不遠不近，詢問下近況，關心幾句身體。畢竟陳燕西當年非常規退賽時，激起過一陣小波瀾。再熟點，能扒拉著陳燕西肩膀，調侃他以前的相好怎沒來。

陳燕西照單全收，窩在沙發上享受眾星拱月。他只得既來之則安之，這年頭誰沒點表面交情。

他叼著根煙，吸了口：&ldo;噯，這你媽是普洱茶的?抽根煙都要養生了?!&rdo;

接著話鋒一轉，&ldo;早分了，帶來幹什麼。給你們表演車禍現場麼，存心看笑話是吧。&rdo;

眾人哄鬧：&ldo;誰敢看您笑話，噯就前幾天，那幾個小情兒還在群裡呼喚你。問燕哥啥子時候回國，趕著千里送菊噢。&rdo;

陣陣曖昧調笑入耳，陳燕西面色不改。他懶得多說，開玩笑僅是為了娛樂，嘴貧幾句就行。話說得太直白太過頭也不好，c市這圈丁點大，沒準兒後半夜得傳人耳朵裡。

做人留一線，他又不是真棒槌。

於是友好交流結束，陳燕西端上酒杯，轉頭跟&ldo;非友好&rdo;人群裹一起。能喝上酒的，這交情更上一層。如範宇之列，是可以推杯換盞的。

唐濃坐在範宇身邊，陳燕西跑來敬酒時，兩人拉他坐下。先是東拉西扯一堆閒事，說c市房價又漲了，哪些股票不錯可以買，北城又要開什麼行為藝術展，市劇院下個月有交響樂團演出。

陳燕西後仰著頭，包間內燈光昏暗，偶爾逡巡幾束彩燈，籠在他撲閃的睫毛上。

&ldo;交響樂?哪個樂團。主指揮和首席是誰。&rdo;

&ldo;這幾年正當紅的主指揮有幾人，就薛雲旗。首席據說是他得意弟子顧惜，也可能這次不是。&rdo;

範宇夾著煙，正給陳燕西倒酒。他們三人性格迥異，能玩到至今不散夥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