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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想跑，可是他已經被包圍了，四處都是醜陋的女人和妖化的蟾蜍，他終究被自己的噩夢所吞噬。

&ldo;你好奇怪啊。&rdo;耳邊響起蛇女的聲音。

蘇九歸睜開眼，蛇女正坐在他面前，託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ldo;我以為你們這些道士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rdo;蛇女道。

她知道蘇九歸來自太清山，她下意識覺得這一定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就像個很調皮的小孩兒，獲得靨蛇的能力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嚇人。

還是這麼……無趣的夢，竟然用這種手段去恐嚇一個做白日夢的猥瑣男人。

蘇九歸朝她眨了眨眼睛，&ldo;我在解夢。&rdo;

他在解夢，在夢中可以看到一個人內心的隱秘，也可以告誡他。蛇女以為道士都是無為，要麼不管這事兒，就算要管也是開導勸解，讓人向善，怎麼蘇九歸就恐嚇人了呢?

蛇女想不明白，但又不討厭，道：&ldo;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do;

蘇九歸笑了，心想你除了霍清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告訴。

&ldo;你還能進入別人的夢裡嗎?&rdo;蘇九歸問。

蛇女聽到這番話停頓了一下，小聲道：&ldo;可以。&rdo;

然後她很快又補充道：&ldo;這不怪我，因為我還在你的腦子裡。&rdo;

蛇女被留在蘇九歸的識海，她可以說是蘇九歸的一部分，她能夠在不違背蘇九歸的意願下做些事。

蛇女道：&ldo;如果你不想我用，你可以封掉我的靈脈。&rdo;

蛇女在夢中看過，蘇九歸曾經封印過自己徒弟的靈脈。

蘇九歸聽到靈脈皺了皺眉，那讓他想起逐白。

逐白……下半輩子都因為他親自打上的咒印而無法逃離，蘇九歸這輩子再也不想去封印任何人的靈脈。

蛇女看不透蘇九歸在想什麼，就看見他垂下的睫毛顫了顫，道：&ldo;不必。&rdo;

蛇女感覺蘇九歸心情不大好，可蘇九歸很少在人面前表露情緒，下一刻蘇九歸的聲音又聽不出波動了。

&ldo;你可以繼續用。&rdo;

&ldo;嗯?&rdo;蛇女抬起頭。

&ldo;你可以用我的能力給別人解夢。&rdo;蘇九歸道。

蛇女有點不解，問：&ldo;像剛才那樣?&rdo;

蘇九歸道：&ldo;像你之前那樣。&rdo;

蛇女在被鎮壓之前一直是給人解夢的，她其實只是重操舊業而已。

蘇九歸不會強迫人，如果蛇女對人族已經失望了，蘇九歸也可以理解，蛇女愣了許久才道：&ldo;好呀。&rdo;

她對蘇九歸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蘇九歸知道她大概是真的很喜歡跟人親近，發自內心的，哪怕經歷了這些都沒有厭惡雲間城人。

蛇女其實很好奇，雲間城人就像是她的&ldo;子民&rdo;，她曾經進入他們每一個人的夢裡，傾盡全力給了他們一個沒有煩惱的幻境。蛇女想看看當年她保下來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蛇女問：&ldo;你怎麼不試試去熟人的夢裡?&rdo;

在夢中與人交談不會留下痕跡，甚至不需要顧及身份，就像蘇九歸在夢中見到逐白可以拋棄昔日恩怨。

他也可以聯絡深處魔族的季原初。

蘇九歸想了片刻，發現這些人裡沒有一個他想聯絡的，問：&ldo;比如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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