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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帕打了個結,其中一角繡著活靈活現的彩蝶,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
而且還是個心靈手巧,擅女紅的姑娘。
顧恆舟掀眸看著沈柏,眸光疏冷,沒有一點溫度,又變成太學院那個不近人情的世子殿下,他也不問沈柏來找他做什麼,只冷冷的命令:「讓開!」
手背都受傷了,還這麼大的火氣,難道是那姑娘幫他包紮的時候弄疼他了?
沈柏不讓,拿出瓷瓶遞給顧恆舟:「我方才發現顧兄你手背好像被劃傷了,這是臨走前二嬸讓我幫你帶的傷藥,你擦一點吧,能好得快點。」
顧恆舟繃著臉說:「不必。」
說完繞開沈柏就想走,沈柏想也沒想,一把抱住顧恆舟的胳膊:「你說不必就不必了?小爺費力巴拉幫你背了這麼多的傷藥那不是白費了,今天小爺非幫你把藥上了不可!」
第55章 太子失蹤?
沈柏臉皮厚,認真黏人的時候像塊狗皮膏藥,顧恆舟甩不開她,已經有不統領士側目看過來,到底影響不好,顧恆舟揪著沈柏的後衣領把人拎進自己的營帳。
騎兵和禁衛軍的營帳是分開的,但又靠得很近,顧恆舟和周德山的營帳分別紮在騎兵營帳的兩頭,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以免生出什麼事端。
顧恆舟沒帶顧三顧四,這次也沒讓阿柴隨行,帳裡沒人伺候,連燈都沒點。
沈柏進帳以後兩眼一抹黑,下意識的嘀咕:「怎麼黑漆漆的啊,怪滲人的。」
沈柏說完趁機往顧恆舟身上爬了一些。
顧恆舟走到桌邊,從懷裡摸了火摺子出來把燈點上,昏黃的燈光瞬間盈滿整個營帳。
顧恆舟的營帳和沈柏的差不多大,因為要處理很多事務,帳裡多了一個黃花梨木的桌案,旁邊還有架子放著盔甲和長戟、弓弩。
沈柏認認真真打量著,顧恆舟眉頭攏到一起,忍了半晌沉沉開口:「還不下去?」
知道不能把人惹毛了,沈柏麻溜的從顧恆舟身上下來,討好的晃晃手裡的瓷瓶:「顧兄,我保證幫你上了藥就走,真的!」
沈柏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豎起三指給顧恆舟發個誓。
知道這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顧恆舟在桌前坐下,把左手放到桌上,沈柏立刻把藥瓶放到一邊,動作輕柔的幫他解開綁在手上的絹帕。
顧恆舟的手背是被地上的一截斷樹茬戳到的,當時急著送趙稠回來診治,沒怎麼在意,剛剛在姜琴瑟的營帳,被提醒之後才發現手背被戳了很大一個口子,流了不少血,傷口看上去有些猙獰,但其實傷得並沒有很重。
傷口上還戳著好幾根細碎的木渣,沈柏一看就皺了眉頭,忍不住小聲唸叨:「顧兄,誰給你包紮的啊?不是說姑娘家都很細心嗎?怎麼這木渣子都不先幫你清理一下?」
顧恆舟不想跟沈柏多廢話,冷聲道:「不關你的事,上你的藥。」
沈柏搖頭:「這樣怎麼上藥啊。」
傷口怎麼都還要再清洗一下,知道顧恆舟不想興師動眾,沈柏直接拎了桌上的茶壺幫他沖洗傷口,把有些乾涸的血跡都衝掉,再捧著顧恆舟的手幫他拔木渣。
木渣戳在肉裡,拔出來的時候又有血重新湧出來,沈柏下意識的嘟起腮幫子吹氣,儘量減輕顧恆舟的痛苦。
養了兩個多月的傷,沈柏胖了一圈,腮幫子鼓起來越發白嫩,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感受一下溫軟。
傷口被吹得清清涼涼的,顧恆舟想到之前背上的鞭傷也曾被如此對待,心念微動,淡淡開口:「你和太子殿下以前有過交集?」
以前倒是沒有,但小爺幫他處理了好幾年的朝堂破事。
沈柏在心裡回答,自覺這兩天有些冷落了顧恆舟,雖然覺得顧恆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