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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還記得沈柏,尤其是顧恆決,一看見沈柏眼睛都瞪圓了,指著沈柏質問:「你怎麼又來了?」
沈柏故意沒報自己的身份,含糊道:「顧兄讓我來作客的。」說完神態自若的走到桌邊坐下,和在自己家沒什麼兩樣。
顧恆決看沈柏這樣,氣得不行,拍桌想讓沈柏站起來,顧恆舟帶著顧三顧四走進客廳,沈柏揚眉喊了一聲:「顧兄。」
顧恆舟轉了方向,走到沈柏身邊坐下,見沈柏真是顧恆舟帶來做客的,顧恆決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不敢當著顧恆舟的面罵得太難聽,但又咽不下這口氣,憋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大哥,聽說你在校尉營惹了事,要娘親給你撥二百兩銀子?」
一聽這個數字,沈柏忍不住挑了下眉,沒想到顧恆舟給趙定遠那個手下準備的撫卹金竟然這麼多。
他們都不懂校尉營的事,顧恆舟不想解釋那麼多,倒了杯茶喝下,淡淡道:「我要錢自有我的用處。」
顧恆決就是故意找茬,當然不會就此作罷,哼了一聲:「大哥,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在校尉營做了兩年督監,一分俸祿沒見你往家裡拿過,每個月還要往營裡倒貼錢,家裡就是有金山銀山早晚也讓你挖空了,你自己不當回事也就算了,以後大伯卸甲歸田養老的錢總要留點吧。」
顧恆決心機不深,有什麼都寫在臉上,顧恆舟眉頭擠出褶皺,眼神微冷。
顧恆修這次沒給顧恆決幫腔,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沈柏。
沈柏讓李杉幫自己倒了杯茶,笑眯眯的看向顧恆修:「二少爺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恆修也彎眸,笑意清淺:「我在想沈少爺會怎麼幫大哥辯護?」
第50章 不許再往下查
顧恆修明顯已經知道沈柏的身份,卻沒有提醒顧恆決,兄弟感情可見一般,而且城府也比顧恆決要深不少。
不過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城府和朝堂上那一個個滾刀肉老狐狸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沈柏笑眯眯的看了顧恆修一眼,轉而看向顧恆決。
「三少身上的衣服是貢州今年新進的雪錦裁的吧,雪錦是上好的天山雪蠶絲織的,夏天穿著很是涼快,雪蠶數量極少,除了進貢到宮裡的,整個瀚京一年也只有十幾匹,一匹要賣到上百兩的高價,三少這身衣服,少說也要值二三十兩吧。」
顧恆決不知道沈柏說這個做什麼,梗著脖子質問:「我一共就兩身這種衣服,可比不上大哥花銷大。」
沈柏點點頭,又道:「除了這身衣服,三少腰上的白玉是上好的藍田籽玉,一塊至少要五十兩,你頭上的玉冠是和田黑玉,看雕花工藝和做工,應該是京中最好的玉石鋪出的,一頂至少八十兩,你脖子上的金玉環鎖乃是純金打造,至少三兩黃金,三少今日這一身行頭,少說也要二百兩銀子。」
顧恆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顧恆舟是真的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顧恆舟只知道校尉營被趙定遠卡著,軍需用度總是不夠,但他自己沒缺過錢花,對府上這些人的吃穿用度也不是很在意,對錢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並不知道顧恆決一身普普通通的行頭竟然值這麼多錢,聽得眉頭緊皺。
顧恆決底氣沒那麼足了,卻還是硬著嘴反駁:「這玉和環鎖是我從小戴到大的,這發冠是我十六歲時祖母送我的,自然要貴重一些。」
沈柏點點頭,臉上笑意更深:「顧二叔如今是吏部侍郎,每月俸祿二十兩白銀,一年攏共也才二百四十兩白銀,老夫人早就在家頤養天年,並無銀錢收入,三少覺得這些東西都是怎麼來的?」
顧淮謹的俸祿根本不能給顧恆決他們提供這樣優渥的生活,如果顧淮謹沒有收受賄賂,自然是葉晚玉從大房帳上挪用的。
二房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