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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什麼她都答應，他當然記得。韓冽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問她：&ldo;當初為什麼肯聽話？&rdo;

&ldo;為了你呀。&rdo;張取寒順口說。

&ldo;因為喜歡我？&rdo;

&ldo;少臭美了！&rdo;張取寒把煙摘下來，將菸灰撣在一張展開的紙巾裡，又將煙杆咬進嘴裡。

韓冽低聲笑，他當然知道她不喜歡他。

她對不在乎她的男生都充滿了興趣，得手後便立即棄之如敝履。她特別喜歡戲弄那些不將她看在眼裡的、或者有女朋友的男生。她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喜歡有難度的玩具，玩夠了之後就拆散了扔到垃圾堆裡。

可她對他一直沒有什麼興趣，不管是在他冷淡的時還是狂熱時，她都擺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所以他對她突然跑到大學來找他感到驚訝，乃至於後來她一直那麼溫馴地留在他身邊，任他予取予求，他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那是他人生中甜蜜無比的兩個月。

&ldo;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rdo;他問。

&ldo;高考後吧。&rdo;她的回答十分耿直。

&ldo;為什麼會在離開以後才喜歡我？&rdo;

&ldo;因為你老實。&rdo;

韓冽挑眉：&ldo;我？老實？&rdo;

&ldo;怎麼，你不喜歡這種描述？這是稱讚。&rdo;張取寒挑釁的目光移過來。

韓冽向她那邊瞥了一眼，她咬著煙的樣子讓他突然想起了高中時那個驕矜任性的女孩，站在天台上喊他&ldo;偽君子&rdo;。

往事歷歷在目，卻沒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她在身邊的緣故。

&ldo;當初為什麼要離家出走？&rdo;

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在瞭解她絕大多數秘密之後，唯有這一點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告訴他。

張取寒卻呵呵地笑了兩聲，她將菸蒂拿下來熟練地用兩指掐滅後放進紙巾內包好，攥在手心裡頭，輕飄飄道：&ldo;男朋友，我們還沒熟到可以聊這些的地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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