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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柬豈不是白撿一份家業？將來趙家是他的，季家也是他的，這浪子年紀輕輕就要白佔個首富的頭銜？嘖嘖，真是想不到。&rdo;

&ldo;所以呀，你不如把精力往趙柬身上放放，讓你女兒多跟趙家人走動走動。&rdo;

&ldo;……&rdo;

韓冽從人群邊緣路過，聽到如上對話。

老管家引他來到位於宴會廳東南角的一個露臺，露臺半敞，對著別墅後面的湖光山色，入夜後這些景緻也看不太清。露臺內安置有沙發躺椅，秋夜沁涼，趙柬歪在躺椅裡蓋著毯子睡著，季博瞻著厚袷衣靠坐在沙發裡，腿上蓋著條薄毯，目視遠方，手拿一杯紅酒。

&ldo;先生，韓先生來了。&rdo;老管家躬身說。

季博瞻轉過頭倆看向韓冽，因保養得當年逾六十的他看起來不過五十上下，跟季風眠肖似的面龐紅潤有光，鷹目炯炯有神。

韓冽頷首，低低喚了聲：&ldo;季先生。&rdo;

&ldo;坐。&rdo;季博瞻朝對面的沙發指了指。韓冽入座，季博瞻又吩咐老管家：&ldo;給韓先生拿條毯子。&rdo;

&ldo;不必了。&rdo;韓冽說。

季博瞻便揚手手朝老管家一揮：&ldo;你先下去吧。&rdo;

老管家走後，季博瞻拿起酒瓶往韓冽面前的空杯倒酒，開門見山道：&ldo;我聽趙柬說你新招了個女秘書。&rdo;

韓冽並不迴避，直言：&ldo;聽小趙總說她是您的乾女兒。&rdo;

&ldo;對。&rdo;季博瞻承認，放下酒瓶，手勢一擺，&ldo;嘗嘗，風眠從法國帶回來的。這個年份的葡萄遭遇旱災，產量稀少但含糖量高，釀出的酒味道很獨特。&rdo;

韓冽端起酒杯，晃了晃，薄唇在酒液的表面輕沾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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