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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橫豎不肯去相親。以他這個身份地位顏值，找得女孩子必然個個活色生香，男女交往難免有親熱的時候，就算他避諱，有的女孩子也會主動，最後還是他受苦。

也是可憐。

現在張取寒覺得韓冽比自己可憐多了。過去的事兒也是責任對半劈，她跟他各分一半。如今她已經走出來了，過上了新生活，而他還深陷泥淖，讓她報以深深的同情。

張取寒不自在地咳了聲，安慰道：&ldo;會好的。&rdo;

韓冽涼薄地笑笑，面色寡淡。

看樣子他是放棄了。

&ldo;別這樣，人要有希望才行。&rdo;她乾巴巴地說。她會懟人，但不太會勸人。

韓冽把手機擱到床頭櫃，回眸的時候問：&ldo;睡不睡？&rdo;

她用手指搔搔鼻尖，確實詞窮，只得哼唧道：&ldo;那睡吧。&rdo;

枕頭擺好，一米八寬的床，兩隻枕頭之間隔出了一個枕頭的距離，被子中間也留出一人寬的空隙。兩人並排躺好，關燈。

外頭院子裡的燈照過來，樹葉的影子映在窗簾上，很有詩意韻致。張取寒仰面躺著，看著天花板，兩條胳膊露在被子外頭。旁邊韓冽側身躺著，臉朝向另一面。他呼吸輕淺，顯然並沒有睡著，張取寒也有心事。

&ldo;韓冽。&rdo;她輕聲喚他。

&ldo;嗯。&rdo;他應了。

&ldo;我不會說出去的。&rdo;她保證。這麼難堪的事兒，幾乎跟男人的性命等同，他告訴她知道了，她得給他個保證。

&ldo;哦。&rdo;他回答。

&ldo;韓冽。&rdo;她又喚他。

&ldo;嗯。&rdo;他依舊淡淡地應。

&ldo;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do;她說。

&ldo;哦。&rdo;他應了，聽起來情緒並不高。

&ldo;那種事兒，做不做也就那樣，其實我在那方面上也有點問題，人都是不完美的。&rdo;接著說下去的時候她有些難為情，&ldo;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棒的人，不是你的錯，你別因此看輕自己。&rdo;

韓冽沉默良久，低低地說：&ldo;知道了。&rdo;

張取寒撥出一口氣，該說的都說了，她心裡輕鬆多了。

&ldo;晚安。&rdo;她愉悅地說。

&ldo;晚安。&rdo;他也說。

等張取寒睡著後，韓冽悄悄轉過身，就著夜色看她。

她說不是他的錯，可他很清楚，造成今天這一切的源頭是他。

是他，害她變成現在的樣子。

如今她睡著他的身邊，面容恬靜，安穩如嬰兒。他伸出手，指背在她柔軟的發梢輕蹭，小聲跟她發誓：&ldo;我會好好待你。&rdo;

第37章

這一夜, 韓冽睡得不好，因為他需要不斷起來幫女朋友蓋被子。

他們僅有過兩次同床共枕的經歷, 第一次是韓冽大一那年，五一他帶她去蘇州玩，睡得時候他一直牢牢地抱著她。第二次是二十一歲那年，整晚他們都在做，眼睛沒闔上過。

他從不知道她睡相這麼差。

入秋夜涼, 她卻總是把被子踢開，只穿一層薄薄的絲質睡衣，睡得香甜。他本不是個眠淺的人，但今晚格外驚醒, 她一有動作他便醒來，每每看她都擺出不同的睡姿, 被子不是堆在腳底下就是壓在腿下頭，他只能爬起來將被子拉出來重新幫她蓋好。

如此周而復始, 韓冽怕她著涼，蓋好被子後直接將她連人帶被拖過去擁緊。這下張取寒成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