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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調霍然變得陰鶩：&ldo;如果不想我去傷害念遙，你就殺了我。我教你怎樣把現場偽裝成自殺。相信我，只要我活著就不會停下愛你。&rdo;

&ldo;殺了我吧。&rdo;他親她的脖子，呢喃，&ldo;這是你離開這裡唯一的法子。&rdo;

張取寒緊緊握著刀把，手一直在發抖。韓冽吻她許久，最後將她抱起來，慢慢地朝臥室走去。

她絕望地鬆了手，染血的水果店落到門口的地毯上，她被他抱進了臥室裡。

這一晚，又兇又狠，他帶著彷彿臨近世界末日一般的痛苦跟絕望。她感覺到疼，但不肯開口求他，狠狠地咬他的那塊疤。血腥味兒從齒縫滲入口腔，他用猛烈的碰撞告訴她他感受到了。

以為已經逃離，其實不過是一個輪迴，他又拖她陷入萬劫不復。

翌日晨起，一人在床上，一人梳洗過後立在床尾穿衣服。韓冽打好領帶後轉身，看張取寒靜靜地趴著，他走過來將她翻了個身。她臉色蒼白，嘴唇缺乏血色。他掐著她的下巴低頭吻她。良久，他抬頭，她的唇變得濕潤紅艷，他溫柔地朝她笑，問：&ldo;今天請假吧，你在家休息。&rdo;

張取寒說：&ldo;不。&rdo;

&ldo;我等你二十分鐘，去穿衣服，我開車帶你去律所。&rdo;

&ldo;滾。&rdo;她冷冷地說。

韓冽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說：&ldo;好。&rdo;

韓冽走後，張取寒才從床上爬起來，身上很不舒服，她艱難地把衣服穿好，抓過手機給李穎打電話，說要辭職。李穎有些意外，得知張取寒去意已決，讓她今天到律所去辦手續。

弄完離職的事兒之後，崔香茗打電話來說買了雞，要張取寒帶韓冽回家吃晚飯。張取寒只冷冷說：&ldo;他去不了了。&rdo;

&ldo;為什麼？他有事要忙？&rdo;

&ldo;他死了。&rdo;張取寒說完掛了電話，關機。她站到馬路上打車，跟司機說了高中生張彌遠家的地址。

她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去問。

到了張彌遠家小區門口，張取寒遇到了等在那裡的季風眠。季風眠看到她淤痕斑斑的脖子後欲言又止，張取寒不在意地笑笑，問：&ldo;你是特意等我的嗎？&rdo;

季風眠點頭。

&ldo;也好。&rdo;張取寒釋然道，&ldo;我還怕待會兒我失控的話，沒個人能拉著我。&rdo;

季風眠溫柔地看著她，誠摯地說：&ldo;我會永遠陪著你。&rdo;

&ldo;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的。&rdo;張取寒涼薄地說，&ldo;走吧。&rdo;她越過季風眠走向前去。

二人來到張彌遠家門口，摁響了門鈴。開門的是張彌遠的媽媽張怡。上次張取寒來的時候張怡見過她，對她的態度比較冷淡，只說：&ldo;彌遠上學去了。&rdo;

&ldo;我不找他。我找你。&rdo;張取寒直視著張怡。

張怡相貌平淡，有個微胖的身材，氣色也十分好，一看就是個生活無憂的女人。面對張取寒的時候態度卻很不怎麼樣，冷淡回答：&ldo;張小姐，我跟你不熟吧？&rdo;

&ldo;可你跟我媽媽很熟。&rdo;張取寒一字一句地說，&ldo;我媽媽叫房香茗。&rdo;

張怡顯然怔住了，抿起嘴唇來盯了張取寒一會兒，鬆了口氣，拉開大門，說：&ldo;進來吧。&rdo;

張取寒同季風眠一起走進房裡，張怡給二人沏茶倒水。三人落座後，張怡平靜地問：&ldo;說吧，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