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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道,“所以,對於‘團結就是力量’來說,想要打破他們也很容易。只要讓他們的利益被分配不均,他們自己就土崩瓦解自相殘殺了。就比如,無論是我們學歷史所知道的太平天國的成立,還是在你們商場隨處可見的那種朋友兄弟共同創業,在第一捆稻穀第一桶金被收穫的時候,其實,也就是他們分崩離析的時候。不是嗎?”
他笑了,前傾的身體向後,靠在了椅子背上,看著我,半晌沒有說話。我又眯起眼睛盯著他,繼續說道:“再舉一個例子。同樣有句話叫做正邪不兩立,一般人的理解裡它們是相對的兩面,世代為敵。要麼道高,要麼魔高。可是呢?這就像一張紙的兩面無法被分開一樣,‘不兩立’的意思,換句話說,就是‘一體’。所以正邪不兩立,其實指的就是正邪一體。就像負負得正一樣,當初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也許只是玩了一個語言表達習慣上的小把戲而已,就把我們這麼多人給世世代代的騙倒了。於是乎,有人以邪惡的名義殺人,有人再以正義的名義殺死邪惡的人。可有人想過嗎,不管以何種名義出發,終究,那是殺了人了。他們取走的,都是性命。而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了正與邪,他就是一體兩面,是一個完整的人。他不會做那種輕易取人性命的低階趣味,他只會在必要的時候才把手心手背合起來,握成拳頭,給出一擊。正邪都為他所用。”
我完全沒去在意自己鳥語表達上語法的毛病,我只說出那些能夠用另外一種語言代替我心中所想的意義。我說完了,盯著李瑞謙,他一樣盯著我,半晌,微笑著說了一句讓我沒頭沒腦的話:“果不其然。”我還沒來得及去思考他這句短語的話中所指,他就又把手掌做了個攤開的動作,說道:“那最後那個呢,對於‘智’,你又有什麼看法?”
我摁到了最後一頁,又一次走到電腦旁,敲了幾下鍵,再看幻燈片上,那個“智”被我補充成了這麼一句話——“知人者智 自知者明”。我回到投影布前,看著李瑞謙說道:“如果是放在這句話裡面,這個字就比較好解釋了。”
他哦了一聲。我笑笑,指著“智”道:“這個字上面是知道的知,下面是日,可以理解為太陽,也可以理解為白天。我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每個人都是月亮,都有不想被人看到的那一面。我們所見到的人和與大多數人相處的機會,都是在太陽的照射之下,都是在白天。我們對對方哪怕看似知曉一切,也只是看到了他在白天的樣子而已。對於別人的另一面,夜晚的那一面,我們無法全部得知。因為在夜晚我們所見有限。而對於‘明’這個字來說,它是由日和月兩個字所組成的。日月代表一天的輪迴,也就代表一切。同時擁有了日月,就擁有了一切。
所以,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無論我們再瞭解別人再掌控別人,也只能是掌控他的一面而已,而如果我們掌控了自己,瞭解了自己的白天和黑夜都是如何的,那我們就掌控了一切。對我來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與其瞭解別人,不如更瞭解自己,因為了解自己,瞭解全部;與其控制別人,不如控制自己,因為控制自己,控制一切。當然,還可以換一種解釋就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也可以被認為是一個人做事成事的手段。知人者智告訴我們要懂得去借別人的力,而自知者明是要知道如何藉助自己的力。That's all。”
到了最後,我已經說得很流利了。雖然所用的單詞還不夠準確,但基本上他沒再打斷我,因為看來還是能明白那些從我口中發音詭異的鳥語在還是漢語時所代表的含義。我已經把所有的詞都解釋完了,於是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李瑞謙默不作聲地看著我,我也一樣看著他。安靜了很長時間之後,他開口對我說——
“莊寧,你說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最深的是覺得我很有自制力,是吧。那麼,你想知道我對你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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