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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不僅是對張府,對張居正本人,甚至是對萬曆皇帝,對整個朝廷和朝政的實施,都是有著極大的影響,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
張居正現在是元輔首相,其實是相權和皇帝帝權的重疊,馮保雖然是司禮監一方的代表,同時掌握御馬監,位高權重,對張居正有足夠的約束作用,但無非就是保障皇室的安全,帝系不會轉移,不使外臣有異心,以中馭外,不過如此。
在實際的政務上,馮保也會保舉忠於自己一系的文官和武臣,但數量有限,而且願意委身投靠太監,成為眾矢之的的文官畢竟不多……聽從司禮,與全體太監保持相對良好的關係,這沒有問題,國朝體制如此,但如果和某一個太監保持良好私交,甚至是事事聽從,成為太監夾袋中人私人,這個就會為士林所不齒了。
這個度,普通的文官都會把握的很好,不會越線犯禁,所以馮保雖然權力慾重,在內廷是說一不二的權閹,但在外廷,卻幾乎沒有什麼靠得住的勢力。
張居正的重要性,還在於他是李太后最信任的文官領袖,將國事交給他,李太后才能真正放心,其餘的內閣輔臣,都取代不了張居正在李太后心中的地位。
皇帝尚未親政,太后等於是事實的國君,有這種信任,哪怕是張居正多次拒絕太后修佛寺的開支請求,多次壓制武清伯李偉,壓制皇太后的外家,還削減宮中用度,拒絕太后無端大赦罪囚的詔旨,這些事,卻只能使太后對張居正更加敬重。
哪怕是心裡有刺,也仍然只能倚重!
這就是真正的相臣!
但張文明一死,張居正立刻陷入道德和現實中的兩難困境。
清丈田土之事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他每天最少因為此事給十個以上的地方督撫寫信,查詢進行的程度,解決難題,給地方官員撐腰,還有考成法,優免、驛傳、刑獄等等,各種改革,都是正在進行之中,張居正一走,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亡政息!
和清丈田畝配合的,張居正一身功業的頂點,就是從萬曆四年到五年,六年,這三年時期在大明各處推廣的一條鞭法!
條編之法,用張居正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愛養元元,並不是要竭澤而漁,相反,是要將雜費編入條鞭之中,春秋兩季徵收正賦,不準地方官員再肆意加徵雜派,而且一律折銀……最重要的核心就是以人認地,以地計田,以田徵糧,有地者,徵糧,少地則少徵,後來被吹的神乎其神的攤丁入畝,其實就是建立在張居正條鞭法之上,其根本性並沒有太多變化,惟一變化的就是清廷的核心利益是八旗,大明的核心利益是士紳生員,所以清廷能毫無顧忌的傷損江南士紳的利益,在其身上徵糧,從而保障了國用,而在明朝,衛所屯田的清理就十分困難,涉及武官和勳貴,而更困難的就是清理士紳生員的田畝,按畝徵糧,並且將不合理的優免給去除掉,這樣國家用度自然就充足了。
這就是張居正改革的核心所在,也是奠定他後世地位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做的這些事,毫無疑問是得罪了龐大的利益階層,要有何等手腕,胸襟抱負,不懼身前身後的報復,才能將萬曆初年到萬曆十年這些改革進行下去!
而在此時,他一旦離開,這些嚴重損傷了各利益階層,只是得益於國家和百姓的改革將會如何?結果也是不問可知了。
這就是強人政治的悲哀之處……種種改革,不是自下而上,而是自上而下,雖然不改不行,但有決心和有能力推動改革的,也就是張居正一人。
他任用的那些人,真正有見識意識到必須改革的怕也是不多,為權力,或自己的功名富貴的怕才是多數,張居正一走,繼任者在開始可能不會將他的諸多改革廢棄,但時間一久,一年之後,兩年之後又如何?
有張居正拿著鞭子抽,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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