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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誇人誇一半是沈法醫的性格特點,祁墨滿是笑意地腹誹道。
沈雨清旋開鮮奶瓶蓋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問道:「聯絡徐甄黎媽媽了嗎?」
「嗯,正在家等著呢。」
第24章 教唆
祁墨今天車子開得比往常快不少,加上徐甄黎家離警局近,路上只花了不到十分鐘便來到了徐甄黎家。
徐甄黎家屬於小康家庭,父親以前是開網約車的,但自從她出事後就沒怎麼出去開了,母親經營著一家小餐館,目前家庭的主要收入都是來自她母親鄭鈺芬。
祁墨敲響徐甄黎家的門,很快便有人來開門。
鄭鈺芬見是兩個熟悉的面孔,馬上開門讓他們進去,「二位請進。」
進了門,沈雨清見玄關的鞋櫃上放著一個沒有拉好拉鏈的女包,便順勢往裡面看了一眼,眉毛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他原本已經認定了鄭鈺芬有問題,主動跟著祁墨登門給她錄口供,正是想在她家裡找到一些可能存在的證據,沒想到進展這麼順利,而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隨便坐。」鄭鈺芬招呼他們在客廳落座,低聲嘆道:「這個家已經不像個家了,二位見笑。」
沈雨清很隨意地在客廳繞著看了一圈,最後在祁墨身邊坐下,向鄭鈺芬問道:「您跟您丈夫平時關係怎麼樣?」
「還可以。」雖然鄭鈺芬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但語氣還是難掩心虛。
祁墨與沈雨清對視了一眼,接著問道:「昨晚是發生了什麼事,徐明福突然要殺你?」
鄭鈺芬正襟危坐,雙手搭在膝蓋上,十指在褲腿上揪了揪,「他說要去殺了沈法醫,我跟他說石煜航已經死了,女兒的仇已經報了,別再殺人了,他就很激動,拿起刀就追著我砍……我很害怕……就跑到了警局去……」
「他說是因為你說要去揭發他,他才砍你的。」祁墨盯著她的眼睛道。
鄭鈺芬慌亂地看了他一眼,「我……我是怕他再去殺人,才說他如果再殺人就去揭發他的……」
「您丈夫對您的家暴行為是從徐甄黎去世後開始的嗎?」
沈雨清突然提到「家暴」的話題,鄭鈺芬的瞳孔猛然收縮,「什麼?」
這時祁墨起身走到電視前,抬手撫過電視螢幕邊緣的裂痕,「您的家裡很多傢俱都有破裂的痕跡,徐明福應該對您有長期家暴行為吧?」
「沒……沒有……那些都是不小心碰壞的……」
「我是法醫,如果有需要我是可以給您做傷情鑑定的。」沈雨清站起身盯著她道。
「我丈夫殺了人,你們辦案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跟他家暴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他也沒有家暴我!」鄭鈺芬跟著站起身,語氣沒有剛開始那麼客氣了,甚至是有點不耐煩的。
「因為我們懷疑你涉嫌教唆殺人。」
沈雨清此言一出,不止鄭鈺芬驚了,連祁墨也驚了——
徐明福對石煜航和沈雨清的恨意肉眼可見,怎麼會是鄭鈺芬教唆殺人?
「在徐甄黎去世後,徐明福對你開始有家暴行為。」沈雨清上前一步拉起鄭鈺芬的手擼起她的袖子,就見那上面分佈著或新或舊交錯的傷痕。
「這讓你對他失望至極,於是你在外面有了新歡,有了新歡後你想徹底擺脫徐明福,便把半年前的案子翻出來重新激起徐明福內心的仇恨,讓他去犯要掉腦袋的罪,然後再站出來指證他,這樣你就可以順其自然地甩開他,開始你下半生的幸福生活。」
「至於昨晚,因為口角徐明福再次對你動手,而且第一次拿起刀子,於是你順勢把他引到警局鬧大,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暗示他自己要去揭穿他,想讓怒氣上頭的徐明福自己說出殺害石煜航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