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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行抽出被岑正卿握緊的手,為他拉開馬車簾子。簾後是兩名貌美少女,恭恭敬敬跪在馬車上,淡青色衣衫勾勒出曼妙弧度,腰封緊緊,腰肢不盈一握。
衣服很漂亮,就是布料委實有點少。
這個岑正卿,還是個男女通吃的。他在花海女處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倒也不惱,笑眯眯的宛如閒話家常:「海女,你當真忍心拒絕我?」
花海女只做聽不懂他的意思:「怎麼會?岑兄舉薦我,我不是明日便要上任了麼?」
她行了個軍禮,將岑正卿刻意營造的曖昧氣氛打破:「屬下絕不辜負岑帥提拔!」
岑正卿的笑容也淡了,語氣不似先前:「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上位者威壓不小,花海女恍若未聞,自如的笑起來:「屬下在軍中,曾與您說起過名字的由來。「
岑正卿記得清楚,即刻接道:「你是花家獨子,家中雙親生怕你夭折,故此取了女兒名姓,從小作女孩養大,好讓閻王爺放過你。」
「不過,」岑正卿疑惑道:「這和你我有什麼關係?」
花海女英氣眉峰一挑:「雙親對屬下如此看重,自然也是為了傳遞花家香火。屬下身為人子,怎可辜負二老囑託,做出斷袖分桃之事?」
斷袖分桃四個字刻意拖長,岑正卿想要忽略也不能。他臉上最後一絲柔和也消失了,薄唇抿出不悅的弧度,一言不發走到馬車前。
花海女依舊挑著簾子,岑正卿的目光如刮骨鋼刀,一一刮過花海女素白的手,筆直修長的雙腿,最後落在窄腰上。
花海女出身行伍,衣著向來講究輕便利落,不愛寬袍大袖。眼下一握窄腰束起,岑正卿眼裡幾乎噴出火來。隱秘的慾念就要衝破束縛,可花海女偏偏是個桀驁不馴的。
她坦坦蕩蕩,非但任由岑正卿目光掃過,還理直氣壯的回看,看的岑正卿心火更旺。他握緊身側拳頭,一腳踏上馬車,對兩位侍女道:「把衣裳脫下來。」
兩名侍女爭前恐後寬衣,並非喜悅而是驚恐。
裴煙剛剛皺起眉,花海女好像知道她心思一般,側身擋住侍女,皺眉道:「岑兄這是什麼意思?」
岑正卿不答話,在滿地衣裳中拿起一條腰封,笑眯眯道:「為兄這次來,沒什麼好禮相送。方才見這條腰帶,倒是很合適。」
裴煙:硬了,拳頭硬了。在岑正卿的認知中,花海女是男子,且身有官職,他送一條剛從他人身上褪下的女子腰帶,顯然有羞辱之意。
他說著就要上前,環抱花海女為她繫上。花海女劈手奪過腰帶,笑盈盈的拍了拍岑正卿的肩膀,素手滑下,輕輕勾住岑正卿的腰帶。
岑正卿驟然被她這麼一碰,好似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花海女對兩位侍女道:「讓開點。」
待侍女退出足夠的空間後,花海女在岑正卿腰上隨手一拍,而後抓緊他的腰帶,將他直接扔進了馬車中!
接著不等岑正卿反應,她一掌擊在馬臀上,駿馬吃痛狂奔,馬車很快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裴煙:「」
爽啊!大女主爽文情節!你們姓花的都這麼帥嗎!
花海女目送馬車遠去,嫌惡的拍了拍手,進門去了。
看過方才的對話,裴煙幾乎可以確定,花海女就是秘境主人。她還記得誤入浣花神殿時,那些雕像對她說——一個異類,他們早晚會出賣你。
這個異類,可以指穿書而來的裴煙,若說是女扮男裝打仗,還被同袍騷擾的花海女,也未嘗不可啊。
裴煙有種預感,幻境如同一團迷霧,她就快要抓到關竅所在了。她雙指並起,放在太陽穴處,確定子火所在位置,神識一閃,再睜眼時,她懸掛在一個女子的腰間,躺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