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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宛如帶刺的玫瑰,不留餘地的扎傷周圍每一個人,恨不得剮下一層皮。
「你這個孽種!當初就該趁你剛生下來時把你掐死……」
沈父聽到了沈顧城提了死去的髮妻,氣得臉色發白,眼神卻在發虛。
安柯從沈父給了沈顧城一巴掌的時候,整隻鴨都呆住了。
他坐在少年的懷裡,聽著他不斷劇烈的心跳,情緒也跟著沈顧城的心跳聲變得激烈。
那一聲輕響,幾乎要扯斷了安柯理智的弦。
柯爾鴨是本能動物,怎麼會有足夠的理智?
安柯全身都在發抖。
他怔怔地坐在沈顧城的懷裡,望著少年臉頰側的一抹紅,終於炸開了全身的毛髮,勃然大怒。
他怎麼敢!怎麼敢!!
這個劣種怎麼敢在他的面前!打!幼!崽!!
安柯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他心尖兒都在發疼。
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什麼,但是他嘗到了心疼的滋味。
這比他以前受過所有的苦都要疼。
沈父還在罵,沒注意到猛然竄出的安柯。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一閃而過的白糰子是什麼,門面上就是一疼!
「安安!」
尖銳的腳掌刺入了他的臉,猛地刮下了三條血痕。
臉部的皮肉被抓破,不是簡單的破皮,安柯接連著怒氣沖沖地兩三腳抓在沈父的臉上。
幾乎翻了皮肉的抓痕是安柯尖銳又直接的報復,沈父的臉流了血。
他粉橘色的腳掌上沾著血跡,拍著翅膀站在審訊室桌上的檔案上。
留下了好幾個紅爪印。
安柯的世界很簡單,他不懂得儲精蓄力,或是伺機報復。
他不會忍耐,也不知道憑什麼要受委屈!
他生氣了,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沈父打了沈顧城一巴掌,安柯就要抓傷他的臉,他報仇遲一天都嫌晚。
「安安!」
沈顧城抱住了全身毛還炸著的毛球,他感覺到了安柯的憤怒。
小鴨子在他的手心裡掙扎著,嘴巴里「嘎嘎嘎」地在罵罵咧咧。
整個審訊室裡的人根本罵不過大嗓門的小鴨子。
若不是沈顧城抱著,安柯還要再上去給他兩爪子。
「嘎嘎咕咕!嘎嘎嘎!!」
他叫得極大聲,氣勢十足,像極了護著小崽子的老母雞咯咯叫。
「安安,別生氣,乖乖別生氣……」
沈顧城感覺挺奇妙的,他抱著小鴨子哄。
語氣不自覺得溫柔,順毛的動作一下一下的輕柔了下來。
他被保護了,這個保護他的小東西在氣勢洶洶地替他出氣。
一直都作為被拉架的那一個,沈顧城還頭一次擔任勸架這個角色。
勸得還是隻鴨子。
但是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實在讓人上癮。
安柯胸膛起伏不斷,嬌憨可愛的小糰子胸前絨毛一動一動。
但是又不能過分掙扎傷到沈顧城,他委屈地「咕咕」兩聲,警惕地瞪著沈父。
「爸!」
一個穿著西襯衫的少年衝進了審訊室,看到滿臉是血的沈父嚇了一大跳。
「你、你……發生什麼事了?」
沈清昀急著打120,看上去眼淚都快出來了。
在他驚惶地四處瞧,看到站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沈顧城時,才忍著哭腔出聲。
「哥!你快點……快點來幫幫爸。」
沈顧城拿著消毒紙巾給安柯擦著腳掌上的血跡,聞言瞥了一眼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