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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動物之間的交流不難,安柯回復。
兔子的話他似懂非懂:「主人為什麼不把你養在家裡?」
奶奶就從來沒把他放過寄養中心。
兔子「嘰嘰」叫了兩聲,它也不懂為什麼爸爸要把它放在這兒。
但是它好久沒見到媽媽了,爸爸……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它好了。
為什麼媽媽一走,爸爸就把它扔來這兒了呢?
沈顧城還不知道老大坑了他一把,將安柯送進了黑心店。
安柯沒成為燒烤店的餐桌菜,卻馬上要多了一堆的鴨老婆。
還是一隻即將早熟的種鴨。
安柯走的當天,沈顧城又叫來了鐘點工,把他家裡重新消毒了一次,連地毯也一併扔了。
家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新的灰色地毯上沒了那一團白色的小東西。
那隻柯爾鴨在他家裡呆了一週,沈顧城差點生出了習慣來。
他的眼神有時都要在地毯上搜尋一番,以為毛糰子會從哪裡撲出來。
就連空調,都被他固定的停在了26c。
「嗤。」
那隻蠢鴨子早就不在了,也不會和傻子一樣蹲在門口等他回來。
蠢成那樣,哪天被賣了數錢他都不意外。
沈顧城欲蓋彌彰般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才丟下遙控器走進浴室裡洗澡。
除了瀝瀝的水聲,他的家裡沒有了另一個可愛的小動物製造出來的細微動靜,缺少了那份心安。
乖巧可愛的小動物有他們無與倫比的魅力。
少年沒發脾氣,但他的表情一下子就陰狠了下來,暴戾的彷彿藏了只兇獸。
他厭惡陌生的感覺。
安柯給他帶來的一種莫名的感觸,只會讓沈顧城更加排斥這個陌生的到來。
窗外有了瀝瀝的小雨,空氣變得潮濕,幾隻鳥嘰嘰喳喳的低飛到樹冠躲雨。
沈顧城拉上了窗簾。
潮濕的空氣安柯感知更加明顯,他坐了起來,辨別著從水汽中傳遞出來的原本聞不到的味道。
他可以輕而易舉跟拉橡皮筋似的把籠子上的鐵絲扒開,但真正沒讓他這麼做的,是安柯不知道他要去哪。
從來到這個陌生世界開始,安柯就一直迷糊著。
他不大的小腦瓜很難聽明白人類的話,也沒有誰有耐心多和他重複幾遍讓他聽懂。
小圓來寄養室來的也不經常,只有多在情緒激動或是不滿下才會過來。
安柯值錢的很,小圓知道李醫生很看重這隻柯爾鴨,又礙著安柯的嘴下功夫,這幾天忙得沒時間動手。
等到藥開下來了,小圓才開始隔著鐵絲給安柯注射性激素。
就連食物裡也摻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安柯最開始不願意被注射藥劑,但兔子看起來注射完了以後平靜了很多。
同一個型別的注射器,也看不出來裡面的液體是什麼玩意兒。
兔子在一旁嘰嘰叫:「這個不難受的!用完就會舒服很多的!」
它挺喜歡安柯,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安慰道。
以前有被奶奶帶去打疫苗的經歷,聞言安柯放鬆了下來,容忍了那枕頭注射了液體到他的身體裡。
確實,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動物的腦子裡沒有人類的那些彎彎道道,只要沒有難受,他們就會信以為真,以為是安全的東西。
只是他還不知道,利器都是於無形中殺人的。
一連幾天,小圓都沒對他動手。
就只是到點了隔著籠子給他注射一下藥,就哼著歌走了。
兔子旁邊能看到他們這邊的情況,驚悚地看著安柯嘰嘰叫:「安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