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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趙光義聽見動靜,霍然將劍拔出,轉過身來,見是高瓊,這才擎劍肘後,森然問道:&ldo;你半夜闖進本王房間做什麼?&rdo;
高瓊早驚得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著符氏伸出來手,往空中虛抓了兩下,這才往前撲倒。地面上鋪著厚厚的錦裀地毯,竟連半點聲響也沒有發出。
趙光義喝道:&ldo;高瓊!&rdo;高瓊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跪下道:&ldo;屬下剛剛逃脫,有機密大事趕來稟告大王,不待侍衛稟告便冒昧擅闖,死罪。&rdo;
趙光義將劍橫放在桌上,慢悠悠地坐下來,問道:&ldo;什麼機密大事?是大哥派人劫走了你麼?&rdo;大哥即是指皇長子趙德昭,時掛太傅名號,領興元尹、山南西道節度使位,大哥是宮裡習慣性的親暱稱呼。
高瓊道:&ldo;回大王話,此事跟趙太傅無關。&rdo;當即將事情經過詳述一番,只不提適才去過汴陽坊一事。
趙光義道:&ldo;你做得很好。起來說話!&rdo;自己也激動難安,站起身來,往窗下來回走了幾步,轉頭叫道:&ldo;麗娘,你先帶小娥出去。&rdo;
高瓊這才留意到房間角落中還縮著一對母女,正擁在一起瑟瑟發抖,而他居然認得她們,正是龐麗華母女。
龐麗華親眼見到趙光義一劍殺死王妃,早嚇得呆了,哪裡聽得見趙光義的話。
高瓊深知晉王秉性,生怕她母女就此惹禍上身,忙過去叫道:&ldo;娘子,晉王命你退下。&rdo;龐麗華道:&ldo;啊,你……&rdo;忽見高瓊連使眼色,便乖巧地住了口,抱起女兒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趙光義皺眉凝思良久,問道:&ldo;傳國玉璽可有旁人知道?&rdo;高瓊道:&ldo;沒有。&rdo;
趙光義道:&ldo;那好,本王命你專門追查傳國玉璽,飛騎營人馬任你差遣調動。&rdo;一邊說著,一邊自懷中掏出一枚虎符交給高瓊,又道,&ldo;只是有一點,一切只能秘密進行,稍有洩漏,本王也保不了你。&rdo;
高瓊道:&ldo;大王放心,屬下知道輕重。倘若事情敗露,一切後果自有高瓊一人承擔。&rdo;趙光義道:&ldo;很好,你去吧。&rdo;又叫道,&ldo;等一等。你此番也受了不少苦,足見忠心,你可有什麼要求?凡晉王府中的女子、財物,任你索取。&rdo;
高瓊道:&ldo;大王是屬下的救命恩人,屬下性命都是大王的,但求盡心盡力為大王辦事,哪敢提什麼要求?&rdo;趙光義道:&ldo;嗯,本王知道你忠心,所以才委以重任。&rdo;
高瓊道:&ldo;屬下辦事不力,博浪沙未能得手不說,還被人瞧出破綻。大王不予追究,屬下已十分感激。&rdo;趙光義道:&ldo;這次博浪沙事雖不成,但也不算完全失敗。若不是張詠那幾個人多事,事情絕不至於如此複雜。哼,看來要順利嫁禍到南唐身上,為我大宋找到出兵的藉口,非得除掉他們不可。&rdo;
高瓊慌忙重新跪下,道:&ldo;高瓊大膽,有個不情之請,懇請大王放過張詠他們幾個。&rdo;趙光義道:&ldo;你居然為他們求情?&rdo;
高瓊道:&ldo;是。張詠他們幾個已經知道了真相,卻沒有張揚。&rdo;他知道趙光義城府既深,眼線又多,萬事難以瞞過,不得不說了適才進城後去過汴陽坊一事,道,&ldo;張詠幾人的所作所為,並非要與大王為敵,而是在調查王彥升一案時無意捲了進來。他們雖然只是平民百姓,卻是聰明過人,能從蛛絲馬跡推測到真相,可謂十分難得。大王不也賞識張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