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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那個未完成的願望終於畫上了句號，心神格外安定。他親厚的吻了幾下她的發旋，笑著揶揄她，&ldo;丫頭，我以為你會哭成淚人呢。&rdo;

鼻子又開始酸糟糟的，衛夕嘟著嘴嗡噥道，&ldo;哼，你才哭成淚人，我有那麼脆弱嗎。&rdo;

&ldo;沒沒沒，我家夕兒最堅強了，這樣我就放心了。&rdo;牧容低頭看她，眼神裡充滿了寵溺，他緊緊擁著她，一刻也不想鬆開，&ldo;夕兒，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是我……欠了你太多。&rdo;

衛夕寬慰的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ldo;走到這般田地，你後悔嗎？&rdo;

&ldo;官場沉浮乃是常事，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技不如人，自然不能談後悔。我們牧家也算盡忠了，問心無愧。&rdo;說到這，牧容微微眯眼，神態有些意味不明。

他說的輕巧，衛夕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只得盯著笑臉，從他懷裡鑽出來，爺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ldo;算個男人，我崇拜你！&rdo;

她的逞強早已經被牧容看破，卻不能點破，這樣輕鬆而和諧的氣氛就像一層窗戶紙，誰也不想去捅破。他深吸一口氣，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ldo;瞧你那傻樣，若說心裡話，我還真有點後悔。&rdo;

&ldo;……嗯？&rdo;

牧容又問，&ldo;你能猜到我後悔什麼嗎？&rdo;

衛夕疑惑的搖搖頭，如實答，&ldo;猜不到。&rdo;

昏暗的燭火映在她臉上，還是那個清透可人的模樣，不過瘦削多了。牧容望著她，眼神如三月飛花，迷離而繾綣，&ldo;第一次在詔獄見面，我不該讓君澄打你。偵查那麼累，我不該讓你去王府冒險，還讓你受了傷。在咱們第一次肌膚之親時，我就該強娶了你，不該要面子賭氣。我不該這麼忙於公事，應該多陪陪你，帶你看煙火，遊山玩水，吃你喜歡的糕點……&rdo;他擁住衛夕，將下巴墊在她頭上，&ldo;太多太多的後悔了，真的，數都數不過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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