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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老?」林萱奇道。「哪位尊老?」
「莫長老。」
「竟是如此。」林焉收了嬉笑,「那可要好生思量一番了。」她略做沉吟,便道:「如今,我也想不到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應師兄想必也瞭解,一般頗得行道的,都是各有脾性,若非個別人事,都是各醉術行,旁的什麼,怕是不願理會。」
「此般若是尊老之意,酬勞不說,這份人情,說直白點,也是難推脫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諸位師兄或煉丹進入凝化期,或是正閉關著,真正可以稱得上是閒著的且相對合適的人,也只有我谷內出關不久且十分之牢靠的瑰柏真人了。那真人也是個喜清淨的,又是深得谷主賞識,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掌舵人。所以成與不成,也非我可定斷,但且一試吧。」
聽到那句『十分之牢靠』,應子淮的保持著微笑的唇角不禁抽搐了幾下,但也很有風度的沒有打斷。
林焉說的這些,他也不是不知,就是因為知道,他才對那少年多有提醒。如此一確認,倒也無它了。
想到此處,應子淮召了道仙宮翎先前留給他的符召,確認無甚出入後,徑直打了出去。
對方是那瑰柏,相對受用點的,怕是要借上一借翎祀師兄的聲名。
果然,少頃,只見一靈紋徑然揮來,落入桌案上的玉鼎裡,倏然消逝。
林焉一喜,忙道:「瑰柏師兄果真是合適,這照理之事,便是成了。應師兄大可離開,至於這孩子,就交給我指路吧。」
「不必。」應子淮婉拒道。「受人所託,做到底才是,還請不要介懷。」
「不敢不敢。」林焉巧笑,「前輩是明事理之人,焉談介懷?此事已成,便請前輩移步,出門右轉蔭木閣,只需再向前,繞過一竹林,便是瑰柏師兄的庭落了。」
倚著指引,應子淮如情尋到了處庭落。
只是令他驚訝的是,木門不僅大開,直直望去,竟能直接看清楚那個正好生在閒閒侍弄著花草的人。
那人明顯發現了來人,卻也不急。手邊的東西處理妥當後,蒼白的指尖便停了動作,一雙深淵一般的幽幽墨眸便掃了過來。也不說話,轉身便入了屋內,連片青衫影也看不到,似是全然當他們不存在。
應子淮輕拍了把少年臂膀,緩聲道:「進去便是,不必多慮。」
少年垂眸:「是。」說罷,便是抬步走了進去,應子淮交代了任務,也就轉身走了。
離弦稍稍側身,似是想回頭對應子淮說些什麼,但終是抿唇,一言不發的進了院內。
☆、第十一章
四處入眼的俱為一些他不瞭解的花草植株,鱗次櫛比,各有姿態。整個庭落,瀰漫的卻不是花香,而是淡淡的藥膳味。
離弦抬眼,又四處掃了掃,便發覺稍側一方的屋門竟是虛掩著,似是為人而留。
他稍作猶疑,便試探性的朝那虛掩的門走去,抬手推開房門,卻猝不及防的見得一人,正落落而坐於那木椅之上。
離弦顯然是沒想到,因為剛剛見到這人分明是入了另一間屋子,但他也是極快的反應過來,輕邁一步向前,便是微微行禮。
一雙寂眸稍稍掃視了那少年,只聽那人漫不經心的道:「體質虛乏,到別處好生養著就是,何必尋我?」
許是料想那少年也是接不出什麼話來,瑰柏又道:「是那翎祀授意?」
「……是。」少年應聲。
「是何用意?」
「……留我。」
「…留?」瑰柏抬指輕叩桌子,稍稍拖長了尾音。
「是。」離弦答道,「那人說,『隨他修煉』。」
本是淡淡聽他敘話的人,眉頭卻是一下子蹙了起來,輕聲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