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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承還再說著,都是以後的什麼事。她明白,他是在挽留,怕她離開,所以這也是許諾。
許諾他會對她好,對孩子好。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馬車進了一座宅子,此時天邊晨曦微露,下來一層薄霧,輕紗一樣。
蔚茵進到房裡,有婆子帶著她去清洗收拾。
一夜的心驚膽戰,終於在溫水中化為烏有。
。
皇宮。
根本找不到蔚茵的影子,廖懷站在清瑩宮廢墟前,面色深沉。
事情已經無法掌控,他已經盡力掩蓋痕跡,滅了知道這件事的宮人。可是再掩蓋,還是有痕跡,壽恩宮怎麼辦?
燒了清瑩宮說一句走水罷了,再燒了壽恩宮?
況且廖太后終究多年宮廷浸淫,不是甘心被人拿捏的主兒,現在把廖陌珠給關了起來,也是找不到。
他想要治她與死地,她同樣想要他的命。同是親姐弟,一朝終究撕破臉。
不行,還是要找。
廖懷出了皇宮,傳回來的訊息,傅元承還在平谷山,或許昨夜那枚信彈根本沒人發現,畢竟離著太遠,也是正常。
所以,他想著還是要抓到蔚茵,那女子才是保命符。宮裡找不到,一定是在宮外。
關於皇宮密道的傳言,廖懷也知道,開始也覺得只是傳言,昨夜蔚茵憑空消失在天極殿,讓他確信密道真是存在。
不過,他沒有想到,傅元承居然會把密道說給蔚茵,那是帝王的最後退路,居然講給一個女人?這還真不像他養大的那個小狼崽子。
廖懷覺得傅元承此人絕情無愛,為人心狠手辣,對著自己更狠的一個人。到頭來栽在一個女人身上,所以那就是他的軟肋。
一開始的不給名分,後來的掩藏住她有孕之事,並不急著給她封號之類,是想一步步為她鋪路,保護她。
廖懷站在宮門前腳步一頓,忽然想通了。原來傅元承是想讓那女人做皇后。
「原來如此,」他陰狠一笑,再不見儒雅氣質,「那本候更要將人抓到。」
一個懷孕的女子能跑得了多遠?一定就是在皇宮附近,只要找到密道的出口。
現在的局面是有些差,相信平谷山那邊很快就會得到訊息,有些人肯定會趁機進諫。他從西北帶回來一些人馬,就駐紮在城外,要說傅元承要做什麼還是會有所顧忌,畢竟朝堂一半的人站在廖家這邊。
而且,西北的平西軍應該已經在路上,三十萬,放在誰身上不好好想想?
想到這裡,廖懷踏出了宮門。
剛走到馬車邊,一個人衝過來。
「侯爺,她呢?」是穆明詹,他上來伸手攥上廖懷的手臂。
一旁侍衛刷得抽出長刀,廖懷抬手示意,阻止了侍衛。
他抬眼看看穆明詹,眼裡淡淡,一把推開人的手:「穆二公子可真是大膽,都跑來宮門外了?」
穆明詹哪管什麼宮門不宮門,昨夜一直等著宮裡的訊息,沒想到等來了一把清瑩宮的大火。
「侯爺答應的,會把她交給我。」他攥緊雙拳,眉間擰緊。
廖懷掃掃衣袖,抬頭看著大道方向:「本候答應的自然會做到,不知二公子因何過來質問?」
穆明詹臉色陰沉:「那為什麼都說她死了?」
「這個?」廖懷笑笑,抬手拍了拍穆明詹的肩頭,「她肚子裡有龍胎,怎麼可能讓她死?這還是二公子告訴本候的。」
眼見著穆明詹身形一晃,身為男人,自然聽不得自己女人有了別人的孩子。
「子詹不明白侯爺的意思。」他迅速穩下心神,這樣看蔚茵並沒有死。
廖懷看看周圍,伸手往前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