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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元韞雙手背後,同樣有著自己的氣勢,「父皇宣皇兄進宮一趟,這邊由我來處理。」
「哦,」傅元承輕應了聲,後背一靠,「五弟辛苦。」
說完,站起身走下前廳,便往大門走,絲毫沒有相爭的意思。
龐稷快步跟上,有些不解,壓低嗓門道:「殿下,率王明明是過來搶功。」
先前侯府未曾定罪,這事交在傅元承手上,若查不出定然是傅元承做這罪人;如今眼看事情完結,率王明目過來插手,目的何其明顯。
「他想搶那便給他。」傅元承一側嘴角勾了下,「就看看他搶到的是什麼。去把虎牙軍全部調走,撤出侯府。」
龐稷越發疑惑,站在原地停住看著傅元承出了大門,隨後自己只能聽從吩咐,指揮虎牙軍撤走。
轉瞬的功夫,掌控侯府的權利到了傅元韞手裡。與傅元承的不聞不問相反,他制止了羽林衛,下令將女眷們先關在府中。
同時,又派了自己的人繼續搜查侯府。
一群女人被趕著往後院走,個個惶恐。
蔚茵一直同太夫人在一起,行走在一群人的最後面。
「記住了,別回頭。」太夫人袖下攥了攥蔚茵的手。
蔚茵點頭,走到這一步只能拼一把。既然活著是生不如死,那就試試死裡逃生。
一群人走到假山前,突然前方跑出一個婆子,對著士兵們喊道:「官爺,那邊有人想跑。」
立刻,一半計程車兵跟著婆子跑向黑暗中。蔚茵記得,是那個唯一留在太夫人身旁的粗使婆子。
剛想到這兒,耳邊響起一聲:「跑出去。」
緊接著,太夫人倒去地上,女眷們一片慌亂,紛紛圍上去,哭著喚著。
幾個士兵上去制止,大聲吆喝:「都起來,吵什麼?」
這時,有一個女人再受不住壓抑,瘋狂的跑出去,邊跑邊大喊:「殺人了,快跑!」
人朝著不遠處的湖水,看守們趕緊去追。剩下的女人們也慌亂開,驚恐四下散開。人太多,士兵們一時無法兼顧。
趁亂,蔚茵閃進了假山,在狹窄的怪石間艱難前行。幸而她身子單薄,那狹小的縫隙能夠穿過去。
她輕著步子摸進黑暗中,幾把將身上外衫扯下,裡面赫然是一套丫鬟穿的布衫。然後靜靜蹲在石縫中,聽著外面動靜。
很快,外面的糟亂被壓制,士兵們掌握了主動。
待安靜下來,蔚茵悄悄從假山的另一頭鑽出去,朝著花牆方向跑去。這處地方偏僻,加之所有士兵改為聽從傅元韞指揮,都在全力搜尋剩下的罪證,無人顧及這邊。
她弓著腰身,每一步都走得仔細,額上沁出細汗,極力輕著動作。
夜風吹拂,滿牆的薔薇藤刷刷作響,葉片之間拍著小手掌。
蔚茵快速跑去牆下,用一截木棍扒拉開濃密的花藤,面前便出現一扇舊門。這便是早年間,花匠們運送肥料的小門。
她蹲下深吸一口氣,掏出藏在身上的鑰匙,拿著去開鎖。
光線太暗,她指尖去摸找著鑰匙孔,微抖的手心早就出了汗。
由於太急,手裡忽的一滑,那枚鐵鑰匙「噠」的一聲掉落地上。
第十章 是來接你的嗎?
鑰匙掉進雜草叢,再難看見。蔚茵跪趴在地上,用手摸索著,纖瘦身形隱藏在花藤下。
「在找什麼?」一道清冷聲音突兀響起。
蔚茵呼吸凝住,周身如墜冰窖,手指正好摸到那把掉落的鑰匙。
她蹲在那兒僵硬轉頭,看去聲音的主人。
已近仲秋,天上的明月近得就像鑲在牆頭,清冷月輝映照著這一片荒僻處。幾丈外,那人挺拔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