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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垂死掙紮了。

蘇染手裡忽然被塞進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是那把樓湛曾經送給她的匕首，昔日毀容之時，這匕首曾被沈幼晴奪走，沒想到今日又回到她手裡。

&ldo;別再丟了。&rdo;抬目，是樓湛沉沉的鳳眸，含了責備更多的卻是憐惜心疼。

蘇染勾起唇角來：&ldo;好，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再不會讓別人奪去！&rdo;

話音落，她鬆開樓湛的手：&ldo;樓湛，雖然說你要替我報仇無可厚非，但我想要親自報仇！&rdo;

樓湛眉頭一擰，眼看就要拒絕，卻聽得蘇染道：&ldo;放心吧，這一回，她傷不到我！&rdo;

話音落，她便飛身而起，拔出匕首朝著刺客中間的沈幼晴飛去。

沈幼晴此刻已經被虎衛兵顫得精疲力盡，眼看著忽然而來的寒光，避之不及，臉上已經被蘇染劃了一刀。

她惶然伸出手來摸上自己的臉，當觸及指腹濡濕，那一雙眼睛頓時生出憤怒的火來：&ldo;蘇染，就憑你也想殺我？做夢！兩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今日，你也一定不是！&rdo;

說著，她就朝蘇染衝去。

&ldo;蘇染！&rdo;此刻外圍，樓湛生怕她受傷，正欲飛身而起，卻見原本飛身而起的沈幼晴忽然&ldo;啊&rdo;的一聲捂住了臉，原來是蘇染撒了藥水出去正好被她的臉碰到，而那個藥水……

樓湛半點不陌生，正是剛才他替她卸面具的藥水，這麼說來……

他抬目看向那一頭的沈幼晴，忽然就發現她彷彿瘋了一樣的在那兒尖叫，同時捂著自己的臉，連頭都不敢抬。

與此同時，蘇染又迅速從袖中取出另一瓶藥水，盡數朝她臉上撒灑去。

沈幼晴避之不及，驚恐大叫，眼看著就要躲，蘇染又飛身上前一刀朝她臉上劃去。

這一回，沈幼晴的臉徹底保不住了，人皮面具從臉上脫落，露出那張滿是傷疤的面容來，刺激得她倒地尖叫：&ldo;不要看！不要看！不許看！我命令你們不許看！&rdo;

她如同瘋癲了一般在地上打滾，遠處的樓湛凝下眉目，一雙眼睛裡生出幾分錯愕與震驚來。

原來，她的臉，是真的在那場大火中毀了！

原來，真的是他毀了她！

那一瞬，他說不出話來，只是遠遠站在那裡看著那滿地打滾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沈幼晴，眸中漸漸生出悲憫來。

如果，她不這般心腸歹毒，如果，她能第一時間求助於他和慕容，一切絕不可能變成今日模樣，只可惜，發生的事情不可挽回，走上殊途的人也再拉不回來。

&ldo;賤人！賤人！我殺了你！&rdo;瘋癲的沈幼晴忽然拔地而起朝著蘇染飛奔而去，蘇染身子一偏避開她的攻擊，正要揮劍去擋的時候，卻忽然有一道紅影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身旁一腳踹翻了沈幼晴。

&ldo;時至今日，你還在執迷不悟是嗎？你說我欠你一條命，如果當初那一劍還不夠，那麼我妻子所受的苦，我們夫妻分離的苦楚早已經還夠了，沈幼晴，你還要傷人到何時？&rdo;

&ldo;是你！都是你！&rdo;那頭的沈幼晴站起身來，頂著一張猙獰的臉看著樓湛，淚如雨下，&ldo;當初石橋邊是你說過要娶我的！為什麼，為什麼後來的你從來不肯承認！&rdo;

&ldo;說要娶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慕容，幼晴，那一場高燒，難道你連救你的人長什麼樣子都忘了嗎？石橋邊如水救你的，是慕容，不是我，擔心毀你清白娶你的也是慕容！喜歡你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他！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