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都是工具(第2/2 頁)
。”
叫誰呢?
反正不是她,不可能是她,快走,快走。
沈姒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往外走。
“明珠。”
“過來,侍寢”
沈姒轉過身,咳了一聲,聲音飄忽,“王爺您說什麼.....”
“本王說的不清楚?”
青年薄紗下的眼睛低垂,衝著沈姒勾了勾手指,“你,侍寢。”
攝政王府的書房是王爺居所的偏殿,進深三間,極為寬闊,前門是府中幕僚清客行走的地方,側門和後門是下人和妃妾走的地方。
沈姒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頭髮用布巾細細的吸乾水,小臉水潤透紅,不施脂粉卻難掩國色天香。
她一路被侍女和太監護送著從後門進了顧懷瑜的書房。
前廳清客和幕僚正在激烈的爭吵,顧懷瑜支著頭,安靜的送著手裡的白玉佛珠。
“黃河汛期,水患頻發,歷年如此,朝廷光發賑災錢糧亡羊補牢,於事無補。災民四處流竄,再不安置,這流民就要處處作亂了!”
“沿著大運河漕運的糧食還要在過幾日,難免不會有匪患,依我看,還是要興修水利,徹底解決汛期水患,才能保一方水土,否則年年如此,國庫能保證年年的賦稅都夠嗎?”
“即如此,何不以工代賑,又安置了流民,又處理了水患,一石二鳥,豈不妙哉!”
他們越說越興奮,聲音越發的大,顧懷瑜依然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手裡的佛珠一粒一粒的安靜的送著。
每當遇到大事,哪怕心中已有定論,他依然會讓幕僚清客過來爭論,他們吵得越兇,顧懷瑜的思路就越清晰。
上位者的喜怒哀樂都會被細細揣摩,所以顧懷瑜很少表態。
言多必失,三句為多。
沉浸在思緒中,前廳吵鬧,顧懷瑜一時間沒有看到沈姒從後門進來。
沈姒小時被父親趕去別莊一住就是五年,幼時正是鬧騰的性子突然再無人看管,小孩子喜愛熱鬧的心勁從期待到失望,最後不再抱有期望。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無所求便無所失,這是沈姒自小學會的道理。
前世錯以為謝言正是那根最後可以將她帶出泥沼的繩索,這一世,她什麼都不會信了。
屏風後的珠簾,重重疊疊的紗幔之下,沈姒趴在床上,無聊的翻著話本。
前廳的嘈雜和後廳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話本上的字比較白話,配著精美的插畫倒是看的另有一番樂趣。
嘈雜的聲音斷斷續續,沈姒聽的有些發睏,時不時的打盹,期間被驚醒好幾次。
這樣好幾次沈姒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趴在枕頭上呼呼大睡。
“夜色深重。”顧懷瑜手裡送著的白玉佛珠停了,“各位先回去吧。”
眾人紛紛行禮。
“前幾天陛下賜了幾匹蜀錦,本王讓遊錦裁了做衣衫送給諸位,天氣涼了諸位也可以禦寒。”
府中幕僚和清客沒什麼區別,都是投靠顧懷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顧懷瑜權勢越大,他們的日子就過得越舒心。
蜀錦是江南三大名錦,色彩清麗淡雅,樣式是南邊最流行的繡樣,穿戴的人大都是非富即貴。
身為顧懷瑜的幕僚榮損與共不外乎體現在衣食住行,而這是攝政王對他們極高的讚譽。
幕僚們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謝王爺賞賜。”
齊聲謝過的聲音直接吵醒了沈姒,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連忙起身站好,等著顧懷瑜過來。
眾人散去之後,前廳一片安靜,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幾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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