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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直接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秦元佑也被對方這少見的親密動作嚇了一跳,竟也是呆呆地愣在那裡,“三,三哥。”
三哥這是被什麼人給奪舍了嗎?
以前在軍營的時候,他兩既是手足兄弟,又是親近的主將和副官,可即便是那時候,秦元武也從未對他做過如此親近的舉動。
拍完腦袋,秦元武也覺得有些尷尬,轉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四弟,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在證據出來之前,我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會做出血祭的事情。”
聽到這,秦元佑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預感甚至讓他有打斷對方的話的衝動,可是,他沒有動,只是呆愣地聽著。
“只是,證據確鑿。”
“他們身上的確有血祭法的痕跡。”
當真相如當頭一棒砸向秦元佑的腦袋時,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反駁道:“可,可是,他們……”
“他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秦元武答不上來,只是又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其實,他能夠理解秦元佑如今的狀態,也能明白他為什麼不能接受,不同於自己只把他們當成崇拜敬重的軍中前輩,軍營生活和北辰州的生活已經讓秦元佑將那位劉鎮守當成了自己親人般的存在,像老師也像長輩。
秦元佑崇敬他,尊重他,也親近他。
其實,這也是他們的錯。
秦元佑以前還不是這樣的性子,不會這樣暴躁,也不會這樣排斥他們,更沒有排斥父皇。
一切都是從五弟去世時開始。
秦元佑和秦元佐不僅是一母同胞,更是雙生子,從小他二人便極為親近,兩人和他們的關係談不上疏遠,但也遠遠稱不上親近,畢竟,他們雙方才是對方最重要的兄弟。
直到有一天,秦元佐去世。
那天秦元佑的狀態,秦元武甚至都不忍心再回憶了,只記得那天對方的眼神沉冷又死寂,而更糟糕的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見到五弟的屍體,還不知道他被葬在哪裡,或者說,有沒有被葬。
那時候,他們血緣上的父親,大乾最尊貴的人,面對他兒子的死訊卻只是一如既往地冷著臉,彷彿死掉的人根本不是他兒子。
而秦元佑也是在那一天徹底仇視上了父皇。
他們,其實也是,不過談不上仇恨,只是徹底對父愛死了心。
散發的思緒慢慢收攏,秦元武突然開口道:“想親自去問問他們嗎?”
秦元佑愣了一下,“三哥你……”
秦元武收回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掌,目光順著陽光看向殿外,記得他們接到五弟死訊那天,也是這樣明媚的天氣。
秦元武收回視線,忽地開口道:“四弟,其實那天,我很後悔沒有上前給你一個擁抱。”
秦元佑渴望親情,他又何嘗不是,只是他不敢,而秦元佑則是將自己對親情的渴望投射在了劉鎮守身上。
五弟那次,他沒有上前,這一次,他希望可以幫一幫他這個弟弟。
……
一路跟著秦元武來到邢獄,秦元佑都仍是有些懵的狀態,腦子裡亂成一團,思緒紛雜,他能夠理清這些想法,但他不敢理,甚至都有些不敢碰。
渴望了那麼久的親情如今終於出現,他卻開始膽怯了。
不過,這些複雜的思緒倒是將他的忐忑與緊張沖淡了很多。
“到了。”
秦元武剛想帶對方走進去,眼前的兩個守衛卻將他們二人攔住了,“三殿下,四殿下,陛下還在裡面。”
聽到這個詞彙,秦元佑下意識握緊拳頭,秦元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要開口,卻聽見裡面傳來一聲,“讓他們進來吧。”
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