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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不想接下案子,劉仵作自然也沒了繼續的想法,說不定還會懊惱自己當初的衝動。
他還想再問些什麼,此刻的劉仵作卻已經端著滾燙的茶水過來了,一邊走還一邊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二位上官,家裡實在沒什麼可以招待您的。”
就連那開水都是他現燒的,這才來得晚了些,劉仵作心裡越想越不安,也不知道這兩位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因為陳玉良那個案子吧?
劉仵作有些無奈,之前聽說這個案子是七殿下登基以來處理的第一樁案子,還被分到了他們這裡,他當時那叫一個激動,為了搶這個案子,甚至還不惜掏出私房錢請了幾個老夥計喝酒,就這樣,還差點沒搶到。
結果,那位並不在意。
哎,也是,皇帝嘛,高高在上,怎麼可能在乎兩個平民百姓的命……
接過茶水,秦元禹開口問道:“劉仵作,我們今日來是想問一下陳玉良和潘志宏兩人的具體死因。”
果然……劉仵作暗歎一聲,表面卻平靜地回道:“這位評事,他們的死因,小人都已經彙報進案宗裡了,您可以找您的上官要來案宗一閱。”
劉仵作的拒絕,秦元禹並沒有意外,如果只是他們兩個問一問,劉仵作就會說的話,裴今賢也不至於只能記下參與人員的資訊,卻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
他頓了頓,“我們想知道具體的死因。”
只寫個於某時某地被人殺害,這算什麼死因啊?不是被人殺害,難不成還是自殺啊!
關鍵是,被誰殺害啊!
可劉仵作軟硬不吃,秦元禹不過弱冠,而劉仵作卻已經是花甲之年,在底層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秦元禹的那些套話技巧在劉仵作眼裡卻是再稚嫩不過,只輕描淡寫幾句便都推拒了過去。
偏偏秦元禹還不好用強硬的手段,若是真按裴今賢所說,人家還是為了他才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秦元禹雖然有些摳門,但絕做不出威脅對方的事情。
現在卻有些難辦了。
他可以用風衛調查齊況,卻決不能拿這些力量調查陳玉良的案件,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見秦元禹不再說話,裴今賢也開口了,“劉仵作,我們是真心查案的,也是……”
他瞥了眼旁邊的秦元禹,頓了頓,“……奉陛下的旨意。”
聞言,劉仵作沉默片刻,眯著眼睛看向裴今賢,說道:“裴寺正,我認識你。”
“我知道,你並不代表陛下。”
“裴寺正和這位評事還是請回吧,小老兒不過一個仵作,實在不敢摻和進你們的事情裡面。”
話音剛落,秦元禹突然道:“我姓秦。”
他抬起頭,看向一臉驚訝的劉仵作,重複道:“劉仵作,我姓秦。”
線索
直到走出劉仵作的家門,秦元禹都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沒想到,有天居然能靠著自己的名字辦成事情!
他可真是出息了!
自得片刻後,秦元禹又迅速恢復平靜,回想起劉仵作說的話,“……陳玉良和潘志宏兩人皆是被人一掌擊碎心脈而死。”
當然,只靠這句話並不能讓秦元禹高興成這樣,最重要的是,劉仵作認出了那人使用的掌功,不過說是認出了,其實也算不上,劉仵作並不善武,對不上具體的掌功,但他知道怎樣的掌法會打出怎樣的效果,又會在死者身上呈現出怎樣的瘢痕。
再根據一些基礎的武學知識……劉仵作已經將自己推測總結的掌功執行脈絡寫了出來,有了這些,再找到對掌法頗為了解之人,一定能認出掌功的名字。
總算是有線索了。
據劉仵作推測,殺人者的境界應該不高。不過這裡還有一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