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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行意味不明地笑笑:「差不多吧。」
林暢:「……」
「你捏疼我了。」陸思函冷聲,「既然這麼放不下,就追回來,我退出。」
「夠了!」沈承不耐煩,舒行是他放棄陸思函就能追回來的嗎?然後舒行把能給的幾乎都給了鄭淮鷺。
這邊忽的燈光一熄,就臺上一束分外惹眼,眾人不由得看去,一人自黑暗中走出,挺熟悉,是高博明。
高博明之前說在g吧見過鄭淮鷺,還有意收成情兒,但鄭淮鷺不從,舒行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在這裡見到有點兒意外,舒行抿著香檳,依舊靠著桌子,算盤著晚上回去讓鄭淮鷺這個罪魁禍首給按摩一番。
高博明一番致辭,他是這場慈善晚會捐款數額最高的,可謂一擲千金,由此可見海辰背後的總公司在a國是何等資金雄厚。
舒行大致算了算,舒家的產業還真不夠海辰背後的正主看,這次能拿到合作專案,可以說一部分運氣加成。
一陣熱烈的掌聲,舒行也放下酒杯捧場,然後燈光亮起。
而就是這一刻,舒行被一抹顏色吸引了注意力,他扭頭。
臺下右側通往二樓的奢侈廳,想上去還得買門票,而就在那個位置,隱約立著一道身影,肩寬腰窄,身量挺拔,斜掛的黑色幕布正好擋住他的肩膀往上,而剛剛幕布飄起的剎那,舒行確實看見了一抹霧霾藍。
這個顏色出挑且晃眼,舒行至今為止沒見到第二個男士染。
然後那人似有所感,看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可能根本沒對上,但舒行只覺得一股貫穿靈魂的熟悉。
然後舒行心跳如鼓,雖然一直有所懷疑,但線索都是零碎且模糊的,好像你做好了長途跋涉的準備,真相忽然猝不及防地砸在面前,整個人都是懵的。
站在上面的高博明發現了舒行,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急忙下臺。
他的動作恰好撞在舒行敏銳的神經上,舒行拾步,忽然也朝那邊走去。但他隔著一堆人,不如高博明動作快,等層層撥開趕到的時候,這裡連個鬼影都沒有。
舒行作勢要往樓上走,卻被倉惶衝下來的保鏢攔住了。
一場臨時編織的謊言,落在舒行眼中漏洞百出。
「您好,現在這裡不能上去。」
「我可以買票。」
保鏢停頓兩秒,他帶著耳麥,好像那邊正有人說話,跟著保鏢抱歉輕笑:「不好意思,剛接到通知,這條通道暫時不開放,您別難為我們。」
舒行問:「你是高博明的人?」
保鏢沒有反駁。
舒行臉色陰沉,又往上看了一眼,橫衝直撞不顧禮儀不是他的風格,忽的,舒行轉身就走。
路上聯絡時鄭淮鷺說的是「在家等你。」
「哎?舒行!」林暢朝舒行招手,卻見這人步伐飛快,好像家裡著了火。
沈承聞聲看來,卻只捕捉到一片衣角。
車子出庫,舒行開始還能冷靜,但這個點馬路上也沒什麼車,他目視前方,逐漸深踩油門,車子像箭似的衝過紅綠燈,疾馳回別墅。
平時四十分鐘的路程,舒行二十五分鐘就到了。
他抬頭的那一刻甚至做了一個心理建設,要知道一年前公司遇到財務危機,舒行也是上手就解決,孤注一擲破釜沉舟,根本不用所謂的建設。
他從車上下來,緊跟著一顆心沉入谷底。
別墅黑漆漆的,沒人在。
明明是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子,舒行卻沒有進去的勇氣,他在車裡摸了好久才摸到半包煙,點燃,吐納,混亂的腦子在冷風跟尼古丁的同時作用下稍微冷靜,舒行靠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