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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鷺。」舒行難得嗓子發緊:「抽空咱們把證領了。」
領了證,他們就是名正言順,誰也分不開的那種。
「舒哥。」鄭淮鷺眸子很亮,歡悅清楚地閃現,他說:「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舒行鄭重地將戒指給鄭淮鷺帶上,拇指在細碎的花紋上輕輕摩挲,何曾想過會遇到這麼一個人,眼裡心裡全是自己,足夠了。
舒行答應領證,鄭淮鷺激動得跟個什麼似的,當然也有私心,這次誤會了舒哥,昨晚還把人折騰成這樣,反正一通裝傻充愣下來,舒行也沒發火。
「舒哥,晚上我帶你去吃大餐。」中午他們湊合了一頓酒店餐,鄭淮鷺說這話時碗裡還有飯,他朝著陽光照來的方向伸開手,戒指上的小鑽輕輕閃耀。
「這戒指就是你買的,做什麼這麼稀罕?等我給你補一個,再稀罕也不遲。」舒行將一塊紅燒肉放在鄭淮鷺碗裡,示意他快點兒吃。
鄭淮鷺笑道:「可這是舒哥親自給我戴上的。」
是承認,是心意。
簫寧住在舒行對門,鄭淮鷺找上來,高博明自然也不差,吃完飯舒行給簫寧發了資訊,但石沉大海。
「祖宗,是我誤會了,咱們先穿衣服行不行?」此刻,高博明拿著件衣服站在床尾,跟坐在床頭、氣得臉色鐵青的簫寧對峙。
簫寧團著點兒被子抱在胸前,露出的脖頸上青紫駭人,他神色極為難看,眼尾跟鼻頭紅彤彤的,顯然快要被氣哭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簫寧嗓音發啞,很憤怒,又顯得可憐巴巴。
高博明撓了撓腦袋,沒好意思說。
簫寧昨晚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六點的時候舒行跟鄭淮鷺從房間出來,剛關上門對面的門開啟,高博明露出一個腦袋,笑著同鄭淮鷺說:「兄弟,幫我帶一份回來。」
鄭淮鷺點頭:「嗯。」
簫寧十有八九起不來。
「舒哥。」鄭淮鷺攬住舒行的腰,語氣討好:「你不生氣吧?」
舒行輕笑:「你高興是真,裝瘋賣傻也是真,我不是簫寧,你活兒好,我不生氣。」
鄭淮鷺:「……」
「哈哈哈……」舒行拍了拍他的腦袋,兩人坐上車離開。
舒行出差三天,給小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兩人再回到渠城,也是為了讓鄭淮鷺安心,舒行帶他領證。
本以為像舒行跟鄭淮鷺這樣身份的人,終生大事會敲鑼打鼓鬧得眾人皆知,但意外的,這天秋風和煦,吹在臉上很舒服,舒行同爺爺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跟鄭淮鷺手牽手,踩過一片金燦燦的梧桐落葉鋪成的街道,就這麼淡而淡之的領了證,箇中滋味只有他們知曉。
「舒哥,這東西我儲存啊。」
紅本本舒行剛拿到手裡沒兩分鐘,就被鄭淮鷺收走了。
「行,給你儲存。」舒行淺笑,他年少擔事,幾乎沒怎麼花花世界,後來覺得喘不過氣,也不求找個門當戶對的,只求善良懂事,能在他疲憊之際提供一個避風住所,如今總算得償所願。
「舒哥,孩子的事情……」
「打住。」舒行將鄭淮鷺的腦袋往自己這邊按了按,然後同他輕輕一碰,「新婚燕爾,不想那些。」
鄭淮鷺覺得有道理,也就不提了。
舒行偶然一次在鄭淮鷺床頭櫃的抽屜裡看到了相關資料,都是舒家一脈內孩子的資訊,舒行知曉鄭淮鷺對這件事上心,但是沒想到這麼上心,舒家內部居心叵測者不在少數,如此龐大的產業與其落在有心人手中,還不如找個合適的接班人,血脈與否不重要,舒行也得為自己跟鄭淮鷺以後的生活做打算,別兢兢業業幾十年,最後為他人做嫁衣,繼承人的事情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