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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行靠在牆壁上,淡淡接道:「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咱們好歹談過一場,至於這麼噁心我?」
第十四章 舒哥,你臉紅了
沈承此番簡直火上澆油。
舒行想到剛剛鄭淮鷺說的那番話心裡就很不痛快,他怕水怕成那樣,如何推了陸思函再自己跳進去?
舒行自幼生活優渥,好在沒被驕縱,十二歲之前多數時間跟著爺爺,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一身習慣如同鋼板加固,絲毫不越界,如此養出來的舒行也差不到哪兒去,還帶著股老學究的味道。
所以舒行不會懷疑鄭淮鷺,因為這人差點兒死在湖裡。
沈承那邊一陣安靜,他聽出了舒行語氣中的厭惡跟森冷,後背一冷:「你不信我?」
「一個在戀愛期出軌白月光的混帳東西,你不會以為在我這裡還有什麼信譽可言吧?」舒行冷笑:「沈承,如果你是來找淮鷺要一個說法來安慰你的陸思函,那麼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不準,渠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管怎麼說我們父輩也算好友,我不想因為這些情情愛愛撕破臉,所以不管是你還是陸思函,都給我點到即止!」
舒行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將沈承的號碼拖入了黑名單。
眼鏡鏈在輕微的搖晃中發出冰冷的光,舒行眉目霜寒,被沈承這種強行扣鍋的行為噁心了個半死。
當初到底看上他什麼?
舒行在門口冷靜了會兒,這才推門進入病房。
幾乎是剛有動靜,鄭淮鷺就睜開眼睛,他面對著舒行躺著,眼神很亮,也很安靜。
舒行上前揉了揉他的腦袋:「在想什麼?」
「舒哥,是沈總的電話吧?」鄭淮鷺問。
沒什麼隱瞞的必要,舒行點了點頭。
鄭淮鷺很聰明,許是環境影響,他對於情緒的捕捉非常精準,這點舒行很早前就發現了。
「舒哥,我不想你為難,如果沈總非要我道歉,我……」
「你不用道歉。」舒行打斷,他在床邊坐下,一字一句:「你沒錯,為什麼要道歉?」
鄭淮鷺笑了,透著幾分苦澀:「以前也這樣,我都習慣了。」
舒行的心又被輕輕刺了一下。
鄭淮鷺抓住舒行的手腕,拉至跟前,自己的臉則枕在他的掌心,勾唇笑了:「舒哥,你真好。」
孱弱纖白的花朵在舒行面前綻放,這是鄭淮鷺讓舒行看到的,而舒行看不到的地方,脆弱的莖葉下面是龐大結實又錯綜複雜的根系,它們肆意蔓延,於黑暗中張開牢籠,等著有朝一日破土而出,將舒行包裹其中。
鄭淮鷺不喜歡醫院,加上應激反應已經過了,當晚就跟舒行回到了別墅。
他們仍是分房睡,鄭淮鷺正在給舒行熱牛奶,亮光在他眼底投下陰影。
舒行看了會兒檔案,出來時見鄭淮鷺有點兒精神恍惚,不由得擔心:「怎麼了?」
「沒事。」鄭淮鷺笑得挺勉強,他將牛奶遞給舒行:「舒哥快喝。」
舒行喝完又仔細打量著鄭淮鷺的臉色:「真的沒事?」
「沒事。」鄭淮鷺接過杯子,牽著舒行回了臥房:「那麼舒哥晚安。」
「晚安。」
連續晴了幾日,今晚倒是狂風大作,不多時密集的雨點跟豆子似的砸在玻璃上,舒行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關門前鄭淮鷺那個強裝鎮定的眼神,他心中隱隱不安,忽然坐起身,下床穿拖鞋。
鄭淮鷺沒有鎖門的習慣,舒行剛開啟門,就聽到一道悶哼,壓抑又痛苦,他不做猶豫,直接開了燈。
「誰?!」鄭淮鷺的聲音不僅啞,還濕漉漉的,好像舒行再晚來幾分鐘,他能在被窩裡哭出聲。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