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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雲書盯著鄭淮鷺看了幾秒,終於確定,這人不需要他送,原來是他抱到了大腿!
時雲書開始放飛自我,神奇的是鄭淮鷺都能兜住,再差也輪不到他倆喝酒,舒行觀察了一陣,湊到鄭淮鷺耳畔:「你算牌?」
「就幾十張,好算。」鄭淮鷺輕笑。
時雲書:「……」
等林暢稍微舒服點兒過來,驚訝地發現沈承被陸思函攙扶著,另一位直接倒在桌上,他們兩人的腳下全是酒瓶,反觀時雲書一臉清醒,鄭淮鷺叼著根煙,將剩下的牌往桌上一扔:「沒意思。」
林暢:「……」
他錯過了什麼?鄭淮鷺把沈承抬走了?!
可不是?還買一送一了。
桌牌打得沒意思,林暢又招呼眾人去玩別的,鄭淮鷺剛在桌牌上大顯身手,但一到舒行身邊,就跟影子似的,低調又乖巧。
「醉了沒?」舒行打量著鄭淮鷺的臉色,這人喝的不少。
鄭淮鷺眨了眨眼,「這些酒喝不醉我。」
舒行挑眉:「千杯不倒?」
「不算吧。」鄭淮鷺眸色暗淡:「在g吧練的,沒遇到舒哥前,我不跟人回家不跟人過夜,就陪著聊天,遇到一些喜歡刁難人的顧客,不順著他們的意思就喝酒,慢慢就練出來了。」他說著抬起手擦了擦鼻子,有種別樣的無邪。
舒行心尖頓時被刺了一下。
鄭淮鷺這樣的條件,在g吧就是極品,稍微有點兒權勢的都想讓他成為自己的掌中之物,舒行不敢想像,昏暗的包間,伴隨著令人作嘔的酒氣跟怒罵,鄭淮鷺是怎麼陪著笑,一杯杯灌酒。
舒行不知道,這就是鄭淮鷺的「天賦」之一,有些事情他不說,哎,他就負責一個引導,讓你自己發揮充足的想像力。
「但事情都有雙面性,如今不就派上用場了嗎?」鄭淮鷺抓住舒行的手腕,輕輕摩挲,「以後都不怕了,有舒哥罩著我。」
這話有那麼點兒承諾的味道,鄭淮鷺半開玩笑,卻在片刻後聽到舒行「嗯」了一聲。
這下輪到鄭淮鷺微微一愣。
這麼好騙啊……
鄭淮鷺側目看著舒行,某種粘稠的情緒不可遏制地漫出,又在瞬間收回。
還不到時候。
林暢一群人在打撞球,舒行就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喝茶,鄭淮鷺剛剛去接電話,舒行也沒管。
他看著對拳大笑的兩個兄弟,不自覺勾起嘴角,一杯熱茶下肚,還是壓不住這陣反胃。
剛離開桌牌的時候舒行就覺得不太舒服,那三杯烈性伏特加像是終於找準了位置,開始翻江倒海作起妖來,忍了又忍,正好鄭淮鷺不在,舒行起身。
「哎?幹嘛去?」林暢眼尖地注意到。
「洗手間,不走,放心吧。」舒行指了指走廊。
林暢揮揮手。
舒行到了衛生間搜腸刮肚一陣吐,直起身後雖然胃裡刺痛,但到底沒那麼難受了,洗了把臉,舒行看著鏡中的自己,摘掉眼鏡眼角發紅,雖然俊俏,但到底不是曾經的少年,他都三十歲了。
鏡子中忽然出現一道身影,舒行近視不嚴重,熟悉的輪廓,讓他又有點兒反胃。
舒行不是愣頭青,從不想讓沈承走,想再爭取一番的怪圈裡跳出來,舒行清楚地發覺沈承也不過如此,尤其當這個人明明如願跟陸思函在一起了,又在此刻出現。
舒行不相信這是巧合。
舒行戴上眼鏡,扯過紙巾擦乾淨手,轉身看向沈承,目光坦蕩:「有事?」
沈承還在嘴硬:「我來上廁所。」
舒行點點頭:「好,你隨意。」
可就在舒行要跟沈承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被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