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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著這位款爺，施歌盯著那一疊鈔票，胸口疼，腦仁也疼。

主唱含笑點頭：&ldo;對，六月一號。&rdo;

&ldo;六月一號，這個名很好，唱得也好聽。&rdo;宋西牧頭往施歌一點，勾唇：&ldo;她很喜歡，可以再唱一遍嗎？&rdo;

施歌臉登時就紅了，紅到耳朵根。

主唱看著施歌笑了笑，朝身後隊員點了點頭，節奏就起了。

被圍觀的施歌低垂著腦袋，走也不能走，多不尊重人啊，真想原地去世……

我沒有擦去爭吵的橡皮

只有一隻畫著孤獨的筆

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

只有個憂鬱的孩子在唱

為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月亮

……

好不容易等唱完了，施歌默默轉身，在眾人的視線裡挪動步子。

走了二三十米，她腳下步子加快了，她想，總有一天，她會因為宋西牧這個土大款羞愧而死。

她跑得像只小兔子，宋西牧差點都追不上，走著走著怎麼就到了公交車站了。

宋西牧拉住她，&ldo;去哪裡？&rdo;

施歌看他的手，視線警告他，&ldo;回去。&rdo;

宋西牧放開她，&ldo;回哪裡？&rdo;

&ldo;回我朋友那裡。&rdo;

他捲起唇，聲量大了：&ldo;我都來了，你回你朋友那裡？&rdo;

施歌左右看了看，他嚷什麼？嫌臉丟得還不夠多麼？

&ldo;嗯，我必須回去，不回去我朋友會殺人的。&rdo;

宋西牧擰著眉，&ldo;殺人？她是什麼人，她憑什麼殺人？&rdo;

施歌抿唇：&ldo;就是上次叫你安心打漁曬網的那個，我閨蜜，昨天你說要告我，她還說要去沛海炸了你們公司。&rdo;

宋西牧想起來了，那個戰鬥力滿格的女孩，施歌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會交這樣的閨蜜。

他勾勾眉頭，嫌棄道：&ldo;你怎麼交這種閨蜜，還炸我公司，信不信我報警抓她。&rdo;

施歌冷哼：&ldo;抓啊！我知道你厲害！&rdo;

她這麼明顯的維護，宋西牧冷靜了，對她閨蜜的確不能這樣，不能抓，只能哄，憋屈也只能忍著。

&ldo;我閒得慌啊，有時間抓她，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真忍心不陪我？&rdo;

施歌看到公交車開過來了，是到林白靈家的那一趟車，她把揹包拿下來，抓在手上，&ldo;忍心。&rdo;

宋西牧看她還真上了公交車，只好跟著她上去。

施歌把揹包對著刷卡機壓了一下，就往裡走了。

宋西牧摸了摸錢包，空蕩蕩的，才想起來，剛才豪擲千金，現在他除了銀行卡，口袋是空空如也了。

他對著公交師傅說：&ldo;我等一下再刷卡。&rdo;

公交師傅是個中年胖子，扭頭冷冷看他一眼，不說話。

宋西牧走到施歌跟前，低聲：&ldo;拿卡給我。&rdo;

施歌想起剛才那一疊鈔票，還在肉痛，她把包護在懷裡，&ldo;不給，你不是有錢嗎？&rdo;

宋西牧把錢包摸出來，厚厚的卡，一張票子都沒有，低嘆：&ldo;一分錢難死英雄漢啊！&rdo;

施歌扭臉看著窗外，得讓他知道什麼叫裝逼被雷劈。

識時務者為俊傑，宋西牧服軟了，&ldo;施老師，借我兩塊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