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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汐瀧閣安置在祁玉宗的眼線？&rdo;

桓柳聽到這句話轉頭看去，汐瀧手中正把玩著一個藍色劍穗。

&ldo;姑娘，不問自取非君子所為。&rdo;

汐瀧用手掏了掏耳朵，這話好像有點耳熟。

&ldo;你我都是女子，哪來的君子。&rdo;

汐瀧將劍穗拋回給桓柳，桓柳緊張地接在手裡，檢查有沒有破損。

&ldo;祁玉宗凝霄長老的劍穗，你是他的親傳弟子吧。&rdo;汐瀧嚥下一口酒，說話雖含糊不清但語氣卻格外的肯定。

桓柳沉默了片刻，沒有否認，似乎在回憶曾經的時光，&ldo;不知道我走後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人給他收拾書桌，有沒有人陪他下山遊獵。&rdo;

忽而又搖搖頭自嘲道，&ldo;總歸不會再是我了。&rdo;

&ldo;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一直站在山門前，一動不動。&rdo;

桓柳心被提起，&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今晨。&rdo;

第37章 柳序曲之玄冥

手中的琉璃珠不斷摩挲著，張示著桓柳內心的不安與波動，他站在那裡做什麼，是不是因為她。

&ldo;你怎麼知道祁玉宗的事？&rdo;桓柳對於汐瀧的身份尚存一絲疑慮，雖尊敬多於防備，可終究不是毫無防備。

&ldo;我記得你問過我一件事，這張臉是不是假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是。&rdo;汐瀧拿起酒壺再喝一口酒，臉上面容幻化成了之前祁奕的模樣。

&ldo;掌……掌門。&rdo;桓柳在祁玉宗的時間不短，能成為親傳弟子自然不會只在宗內寥寥數日，祁奕是掌門，更何況祁奕經常找祁序，這張臉她絕不可能認錯。

&ldo;噓……&rdo;汐瀧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面色平靜地說道，&ldo;她已經死了，練功時經脈逆行，吐血身亡。&rdo;

桓柳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祁奕對祁序的寵愛她是知道的，可以說祁序能坐上長老的位子卻無一人敢來挑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祁奕，若是讓祁序知道祁奕已經死了，他一定傷心欲絕。

&ldo;姑娘會一直以掌門的身份活下去嗎？&rdo;桓柳私心是希望就這樣一直下去的，縱使人已經不是以前的人，但總也給人留著念想。

&ldo;不會，三個月，三個月後，祁奕會死。&rdo;

桓柳不敢相信，竟然只有這麼短的時間。

向世人宣告祁奕的死亡，一定會使修仙介面臨大動盪，除非祁玉宗提早知道了這個訊息選好下一任令人信服的掌門。

短短三個月，別說她已經被逐出師門，就算她將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祁序，也已經來不及了。

&ldo;就不能作為祁奕一直活下去嗎？&rdo;

&ldo;不能。&rdo;

汐瀧從未想過要做別人活下去，她就是她，儘管她依附了很多人的身體才足以走遍大千世界，可多數情況下她用的還是自己的名字，用自己的行為處事，哪怕被人發現，這就是她。

一個人活了幾千幾萬年，若是連一點蹤跡都沒留下，豈不是白活了一場。

桓柳沒有再問，她已經不是祁玉宗的弟子了，有什麼資格替他操心呢。

&ldo;你好像很捨不得祁玉宗。&rdo;

&ldo;怎麼會。&rdo;自始至終，她捨不得的不過是那個人。

不論是在哪裡，是祁玉宗，是這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