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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倆的主意,在鎮上混的都知道屠爺您的大名,更何況還有個秀才兒子,衙門裡您也有關係,我們就是吃了老虎膽也不敢來您頭上撒野,都是陳大柱那王八羔子說你們不在家,屋裡就一個毛頭小子守著,還是在村尾,我跟其他兄弟也是在賭桌上欠了債,才不長眼地跑到您地頭上。」趙小虎腆著臉恭維,長的尖嘴猴腮的,做這樣子看著堵心。
屠大牛擰眉繼續問:「你剛剛說跟人確認我們去縣裡了,是跟誰打聽的?」
「你們村頭那一家,我去問的,那個男人說你們不在家,都去縣裡了。」
村頭,男人,屠大牛想著這該是孫鶴,「那人長什麼樣?你是怎麼問的?」
「中等個,挺瘦,長的不錯,頭上包著頭巾。我說我是捎信的,問他你家怎麼走,他就說了。」
屠大牛一直盯著他,再三確認他沒說假話,孫鶴摻合進來只能說是巧合,只有這人嘴裡說的陳家村的兩個人像是專門盯著他的。他想喊灶門口倚著的小槐,隨即想到他那醜字,側頭讓許妍拿筆記下這幾個人的名字和住址。
隨後給這個趙小虎灌一碗薑湯給綁在草棚裡,怕狗咬他又把狗給栓著,眼看著雨停了天也快亮了,屠大牛三人隨便用熱水泡了一會兒,喝碗微燙的薑湯,頭髮擦的半乾躺在床上睡了一兩個時辰。
早上他起來攤了兩張雞蛋餅填了肚子,去小槐屋裡把他喊起來,「別睡了,走,你昨晚不是氣大勁也大?跟我去衙門裡長長見識,別只會躲在屋裡發脾氣擺臭臉。」
昨晚雨下得大,路面泥濘,牛車走在泥巴路上有些打滑,等屠大牛帶著兒子跟半死不活的賊到鎮上的時候,街上賣吃食的鋪子關門了,攤子也收了,今天不是趕集日,人也少。
他問小槐:「餓不餓?你下去看賣糕點的鋪子還有沒有開門,買幾塊填填肚子。」
「我不餓,先去衙門吧。」
「也行。」
說是帶小槐來長見識,但顧清在衙門,趙小虎也老實交代,屠大牛從進衙門到出門還沒一柱香,他前腳出門,後腳就有衙役掛著長刀去捉人。
顧清送屠大牛出來,拍著他肩膀問:「你也是回來的巧,晚回來一天家裡的豬牛羊就要被偷了,早回來半天也捉不到賊。」
「家裡有人守著,還有五條狗,哪兒那麼容易得手。」屠大牛左右看看,小聲囑咐:「審人這方面你厲害,等捉住人了幫我好好問問他們背後有沒有人攛掇,我就怕被熟人給惦記了我還是懵的。」
「行,這是交給我你放心,倒是你,有個能讀會寫的媳婦,還有個少年秀才兒子,你也文縐縐起來了。這次怎麼突然去縣裡了?不是你家秀才兒子出事了吧?」顧清探聽道。
屠大牛覺得他說的話有些闖耳朵,看了他一眼也沒表現出不高興,回答說:「小魚好好的,是小葵,她有孕了想吃我做的酸菜燉大腸,正好也長時間沒見她姐弟兩個了,就去多住了幾天。」
「你們也是,丫頭嫁人了就是潑出門的水,想吃酸菜燉大腸讓她婆家給她弄去,你也是嬌慣她。」
「滾蛋,你閨女嫁人了我也沒見你把她當潑出去的水,這還在提攜女婿呢。」屠大牛往裡點點,都是知根知底的,誰不知道誰啊。
「小槐,走了,該回去了。」他沒再搭理顧清,喊一旁站著的小兒子準備回家。
顧清早就注意到這小子一直探頭打量衙門裡的衙役,這時開口問:「小子,想當衙役?想來就來,我帶著你,我看你們家招惹了這些爛人就是有錢又沒權,爛魚臭蝦都敢踩一腳。」
他最後一句話是朝著屠大牛說的。
「瞎說,我逮到的那個趙小虎就說鎮上混的都知道屠爺我的大名,還知道我有個秀才兒子,我今天拉著這臭魚爛蝦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