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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乾冷的強風充斥著耳膜,沙塵加上快速跑動使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旌旗在塵暴中時隱時現地翻卷,一場大規模的偷襲即將展開。
大禹城樓上計程車兵面對塵暴來襲躲無可躲,大部分只能閉眼轉身,以雙臂護住下半邊臉遮擋。然而就在這時候,一支支箭匯成箭雨密集而來。好幾個暴露在垛口計程車兵只感到背後襲來一陣劇痛,便已倒下。頓時,城樓一片慌亂。喊叫聲、尖利的警報聲混響成一片。
類似&ldo;敵人攻城啦!&rdo;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然而,不等禹國士兵回神,玳人瞄準城頭仰射的第二波箭雨已經齊齊殺到。不斷有中箭計程車兵慘叫著倒下,鮮血順著垛口的土牆蜿蜒而下,滴到攀梯而上玳國士兵的臉上。敵人血液的溫度和空氣裡的腥甜氣息大大刺激著玳國士兵的感觀,他們的膽氣一瞬間被充分地激發出來。一架架輕便的雲梯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爭先恐後地攀搭到城牆上,雲梯上端的鐵鉤牢牢地嵌入並不算堅硬的土牆裡,承載著一撥又一撥玳國士兵的重量。
顧正自聽到警報哨聲,便飛快跳上馬背,順著馬道一口氣衝到城樓上。視線所及一片混亂,雙方士兵都像從土堆中爬出來的,幾乎已經分辨不清軍服的顏色。短兵相接血肉橫飛。顧正一邊揮舞著隨身佩劍砍殺,一邊高喝組織反攻。
顧正的到來顯然使城頭上措手不及的禹國士兵有了主心骨。一批老兵已經鎮定下來,開始有條不紊地用叉竿和飛鉤等輕型武器抵禦敵軍。
一名玳國士兵飛梯靠近城牆,爬至半牆腰時,卻冷不防被頭頂懸垂而下的叉竿竿前的橫刃斬斷了右臂,劇痛襲來的同時,雲梯被叉竿傳來的一股向下的巨大壓力推剁而倒,他的身體被血團似的遠遠地拋了出去。
然而,還是有一批又一批悍不畏死的玳人手持武器攀上雲梯。禹國士兵瞅準時機,拋下飛鉤,鋒利的鐵鉤穿透玳人的鐵甲,猶如釣魚一般將人懸在半空,鮮血淋漓而下。
支支火箭穿過垛口飛上城樓,連連慘叫中,顧正命士兵迅速架起竹立牌防禦。這種用厚竹條和牛皮編綴的盾極其堅固,士兵們躲在後頭騰出手來,開始用長兩丈多的拐突槍和抓槍回擊。顧正手持剉子斧,直柄橫刀招招鉤刺視線範圍內冒出來的一隻只攀援城牆的手。被他收割的手臂不斷跌落,很快他所在的牆頭就已經被敵人的鮮血染紅。
耳邊充斥著無盡的喊殺聲,空氣裡血液的味道已經蓋過了塵土味,視線依舊混沌不明,然而顧正心裡清楚,眼前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洛輕恆借著沙暴偷襲,只用輕便的雲梯登樓,拼的就是士兵的強悍和攻城的速度。衝車和投石車等等傳統的笨重攻城工具他還沒有亮出來。
正這樣想著,顧正登時感到一陣地動山搖。城牆牆體隨著對方石砲車投出巨石的巨大破壞力開始出現裂fèng,牆上的黃土簌簌剝落。許多士兵早已在沙塵中呼吸不暢,此時越發憋不過氣,開始大聲咳嗽。&ldo;混蛋!累答怎麼不起作用!&rdo;顧正高聲叫罵了一句。身邊親衛有些氣急敗壞地道:&ldo;那幫兔崽子早就在第一輪攻城的時候就悄悄割斷了麻繩!&rdo;(累答是由粗麻繩緊密編成細密的軟簾,表面塗泥漿層防火,然後懸掛於城樓外牆,以防護牆垛不為飛石所破的防護工具。)
&ldo;咱們也用投石機,把他們的石砲車給我砸了!&rdo;老子就不信了!
&ldo;將軍,風沙太大,看不清,瞄準不了啊!&rdo;
正在顧正忍不住罵孃的時候,城樓被架上了一道齊高的天橋,不斷有玳國士兵手持槍戟刀矛等兵器踏著天橋拼殺而來。顧正甩開盾牌奔上前去,這才看清那是一架巨型戰車,車高數丈,內藏兵弩。這輛龐然大物的出現顯然對守城的兵士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威懾力,士兵們紛紛亂了陣腳,連連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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