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2/4 頁)

必急著來見我。&rdo;

&ldo;是。&rdo;江淮答應得慡快，轉頭卻給了顧非一拳：&ldo;你小子怎麼來了？&rdo;

&ldo;我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rdo;原來蓑衣之下她一身玉冠白襴的打扮，若是再去掉幾分貴氣，倒真像個讀書小兒郎。只是方才那一套蓑衣罩在她身上，實在顯得太過寬大，像極了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因而她衣裳濕了大半，倒彷彿是因為自己淘氣弄的。

江淮卻並未在意顧非的答非所問，只道：&ldo;我先去整理一番，晚點找你喝酒。&rdo;

旺財見到長流衣袍下擺濕了一大片，忙道：&ldo;殿下，奴婢已經備了熱湯，您先沐浴解個乏。&rdo;

長流拂了拂額前微濕的髮髻，卻道：&ldo;韓公子的燒退了嗎？&rdo;

&ldo;回殿下，前幾日請的郎中開的那方子一直用著呢。韓公子今天早上服了兩碗藥就睡下了，剛剛才醒。奴婢瞧著已無大礙。&rdo;

&ldo;那就好，你仔細著些。本王一會兒去看看他。&rdo;

&ldo;是。&rdo;

江淮卻笑道：&ldo;這韓探花不光有傾國傾城的貌，還有個多愁多病的身。&rdo;

長流笑罵道：&ldo;休要胡說。&rdo; 任憑是誰，經歷過韓毓所經歷的，只怕都會大病一場。起先只當他鬧書生脾氣故意絕食，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的時候卻已經病得厲害了。這呆子也不知道吭一聲，讓請個大夫，可見難愈的其實是心病。

一路沿著迴廊往 院中走，長流又詢問交代了些瑣事，這才轉頭對顧非道：&ldo;我讓人給你準備熱水，你休息停當再來見我，好不好？&rdo;不等他回答，便向旺財吩咐道：&ldo;給顧公子收拾一處清淨地方，不可怠慢。&rdo;

她那樣幾近無禮的理所當然，彷彿認定了自己就是來見她的，卻叫他憑空生出一種歡喜來，當即點了點頭。

&ldo;是。&rdo;旺財早就把顧非的相貌瞧在眼中，又暗自品評了一番，只覺他跟韓公子是各有千秋，難分高下。又尋思著這位顧小將軍是殿下的老相識了，不過這幾年卻不見什麼往來。但是看殿下的態度，對他卻頗為隨意，且言語中透著一股子親近的熟稔。唉，這新歡舊愛撞在一處，我的殿下呦，您可苦了奴婢了。當下旺財打定主意，不論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他只一視同仁，不偏不倚。

濕衣服黏在身上實在有些難受，長流說罷便逕自去了，卻沒有發現身後少年看向她的目光似被雨水潤透，卻半點不帶眼前這場暴雨的凌厲，倒像是江南三月煙雨般柔和澄淨。

顧非沐浴完畢，換了一身便服，又按捺著勉強喝下一碗薑湯才去見長流。侍女卻告訴他殿下在韓公子院中。

又等了大約半炷香的功夫，顧非方要迴轉，卻碰上迎面趕來的旺財。

旺財笑嘻嘻地勸阻道：&ldo;顧公子，您再多等會兒。殿下一準兒就來。&rdo;心道：殿下，奴婢是個閹貨，不懂男歡女愛。只聽人說後院起火的人幹不成大事兒。奴婢還指望著靠您飛黃騰達，一定使出十八般手段替您把顧公子心頭這小火苗給掐了。不過，您倒是快從韓公子那兒回來啊……

下一刻，旺財注意到顧小將軍的目光落到了遠處，一回頭，果見殿下從迴廊盡頭轉出，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長流行至顧非身側，微笑道：&ldo;你來啦，進去坐。&rdo;

顧非跟著她進屋。

旺財方要發揮自己懂得看眼色的特長，腳底抹油，卻被長流給點名拎了回來，幸好只是叫他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