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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老奴也不明白。剛才聽下頭宮人們說,好像整個正陽宮儲雨水的大缸都被人蓄意打破了。許多宮人睡到大半夜,聽見水缸碎裂聲,才披衣而起出來察看,方得倖免於難。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遠水救不了近火,火勢才一發不可收拾。&rdo;
&ldo;什麼!居然有人敢放火燒宮?!反了天了!這是謀刺,是謀逆大罪。朕要下令嚴加徹查!&rdo;皇帝本就被火光照紅的臉因為震怒而顯得越發通紅。
此時,隨波恰好匆匆趕到,忍不住撲入慶帝懷中泣道:&ldo;父皇,可嚇壞兒臣了。您沒事就好。&rdo;慶帝對她來說不僅代表著父親,還代表著一種力量。一旦這股擎天巨力沒了,萬裡江山重擔便要壓於她一肩。因而隨波此刻懷著無比的慶幸喜極而泣。
慶帝拍著她弱小的肩膀哄道:&ldo;爹爹沒事。莫哭。莫哭。&rdo;一頓,慶帝幾乎帶著一種對劫後餘生的感激之情,道:&ldo;這次多虧了高勝。&rdo;是高勝將睡夢中的皇帝叫起,並一路背著他步下玉階。
高勝正揚起笑臉,準備接受未來國君的一聲稱讚,不料卻任何表示都沒有等到,那抹掛在嘴角的笑只能在火光映照中黯然冷卻。
隨波經過三年多的儲君學習,已經充分認識到作為一國之君,無需對臣子應盡的本分做過多的表彰,以免養刁了他們的胃口。何況慶帝這一句稱讚足矣,不必她再錦上添花。
作者有話要說:之所以說修養自身的品性要先端正自己的心思,是因為心有憤怒就不能夠端正;心有恐懼就不能夠端正;心有喜好就不能夠端正;心有憂慮就不能夠端正。
心思不端正就像心不在自己身上一樣:雖然在看,但卻像沒有看見一樣;雖然在聽,但卻像沒有聽見一樣;雖然在吃東西,但卻一點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所以說,要修養自身的品性必須要先端正自己的心思。太女殿下用《大學》中的這段話來詮釋愛情,可謂另闢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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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宮被毀,早朝時群臣都對皇帝受到的驚嚇表示了慰問,並且對聖體的安康表達了衷心的慶幸。慶帝以一種非常果斷的姿態拒絕了群臣的建議,即暫時搬到無人居住的鳳簫宮,等待正陽宮的復建。許多人不明白陛下為何舍宮室富麗的鳳簫宮而寧願屈就在相對敝舊的南宮。有心人更私下揣測陛下許是對先皇后十分懷念,怕觸景傷情,才不願踏入先皇后生前所居住的鳳簫宮。只有一旁隨堂的高勝明瞭皇帝對已逝的先皇后懷有怎樣微妙的情懷,尤其慶帝本人對鬼神之說向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於是,早朝最重要的一項決議便成了正陽宮的復建工程。皇帝命戶部和工部通力合作,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正陽宮修繕一新。戶部尚書王善,工部尚書年益自然分別叩首領旨。
隨即,慶帝又嚴令三司徹查正陽宮縱火一案。這件令朝會氣氛相對緊張沉肅的不愉快事件才算告一段落。
看到禮部尚書溫習年跨步出列,慶帝因宮室被人蓄意焚毀的鬱氣終於暫時消散,甚為愉悅地問道:&ldo;如何,太女駙馬的人選禮部可有擬定?&rdo;言罷側目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女。
隨波聞言心中不由湧起驚濤駭浪,下意識地緊緊扯住了從腰際垂落的代表她儲君身份的彩絲印綬。她雖然清楚地知曉皇帝已經督促禮部上報駙馬人選,卻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畢竟離她及笄還有三年多光景。
慶帝並沒有因為最寵愛的女兒忽然低頭迴避自己的目光而感到絲毫詫異,只當她雖貴為儲君,碰到此項議題亦免不了女兒家的害羞自矜。
禮部尚書溫習年顯然極願意配合皇帝議論這一樁攸關社稷的喜事,遂聲音洪亮道:&ldo;臣已經偕同一干同僚,從舉薦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