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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輕柔回護,遂微微一笑,道了一聲:&ldo;多謝。&rdo;又看了他一眼,忽道:&ldo;你蹲下。&rdo;
招財雖不解,卻仍依言蹲下,與她齊高。見長流清冷目光如月華一般照過來,他只覺這位公主雖受了這樣重的責罰,卻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長流忽將一雙冰冷的小手伸進他的袖管中,握住他的手腕。
招財不防她會這樣做,一時只覺手腕上扣了一團輕軟冰雪。脈門被制,他出於本能便要使出小擒拿手反制,只聽一個細小孱弱的聲音道:&ldo;你別動,讓我捂一會兒就好。&rdo;一頓,才又聽她輕聲道:&ldo;母后從前就是這般為我暖手。&rdo;不知怎的,他終究還是沒有將手抽出來。
片刻之後,長流果然鬆手,輕道:&ldo;我走不動,你揹我吧。&rdo;
&ldo;是。&rdo;
&ldo;你不是會武功麼,能不能做到踏雪無痕?&rdo;
&ldo;殿下是在考較臣?&rdo;
&ldo;不是。月下飛雪這樣的景緻也是難得一見的,我只是不想汙了腳下這片潔淨顏色。&rdo;
&ldo;好。&rdo;
長流負在他背上,又從他手中接過那盞宮燈。
&ldo;我重不重?&rdo;
&ldo;殿下輕如飛雪。&rdo;
招財只覺得她的雙臂細弱短小,連自己的脖子幾乎都環不住。耳邊傳來她輕緩的呼吸聲。周身是月色籠罩下的茫茫飛雪,片羽吉光一般劃過他的記憶深處。此時此刻,他忽然生出一種錯覺,背上背著的是他的小九。他的小九還活著,輕聲問他:&ldo;七哥,我重不重?&rdo;他卻故意逗她:&ldo;重。七哥都累得走不動了。&rdo;然後她便會如兩人一同捉來的小豹子一般,齜牙咧嘴地咬他的耳朵。
長流手提宮燈,將他腳下方寸之地照得一片晶瑩。落雪似潑天珠玉簌簌而下,覆在碧瓦飛甍之上,一時天地都換了顏色,平日裡看慣的一樓一閣竟別樣陌生。再回頭望,一路走來,地下半點痕跡都無。果真應了她那句不要汙了好顏色。
其實長流也知道這雪早晚有人來踏,只是既得一時潔淨便享得片刻靜好。哪怕天亮以後又是另一番光景。如同他們兩個之間,只怕早晚有一場兵戎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爾虞我詐也可以風花雪月的。
☆、聶七
樓書倚正歪了頭靠在美人榻上等信兒,見招財背著長流入殿,忙起身道:&ldo;快,和風去把備好的薑湯端過來。細雨,準備香湯給公主沐浴驅寒。&rdo;
長流見樓書倚一臉關切,扯出一抹笑,道:&ldo;我沒事。別擔心。&rdo;
樓書倚挨著長流坐了,握住她的手含淚道:&ldo;好孩子,這大雪天的,難為你了。別怨怪你父皇,他也是聽了別人的挑唆。&rdo;又從銀霜手中接過一隻手爐遞給長流,再命人將炭盆擺在長流近前。
長流點點頭,卻暗暗好笑:你這難道就不算挑唆?我只讓和風別去搬救兵,卻也沒阻止你去求情。
招財忽道:&ldo;元寶,去取一塊厚實些的錦帕來。&rdo;
元寶正愁沒個插手處,歡歡喜喜地去了,很快便迴轉。
招財接過錦帕,將那隻紫銅喜鵲繞梅鏤蓋手爐細細包起來,才塞回到長流手中,道:&ldo;殿下的手太冰,若是一下子碰了太暖的東西反而容易生出凍瘡來。&rdo;
見和風端了薑湯來,招財又道:&ldo;奴婢來吧。&rdo;便接過湯碗一口口餵長流喝。
樓書倚見一碗薑湯下去,長流臉上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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