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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於賢和許儒文見耿妙宛上樓了,連忙也起身要跟上她,卻被裘邳給攔住了。
他挑了挑眉,指著自己的身後說道,“你們的房間在那裡。”
然後就吩咐傭人把他們帶到一樓的客房,自己顛顛的往樓上去了,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啊。
於是,這幾個心懷不同心思的人就這樣開始了一種另類的同居生活。雖然幾人是互看不順眼多一點,不過在為耿妙宛的關係,相處得倒也不算太差。
只是,最為鬱悶的要數裘邳了,讓他走哪都帶著耿妙宛,他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可耿妙宛走哪都帶著彭於賢和許儒文,這實在是太過鬱悶了。
可偏偏他們還就一副遵守規定的好民市模樣,對於出來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在他的視線處晃盪,只是每每當他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們就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對他的行為加以制止。
所以,即使耿妙宛與他同住了兩個多月,他也沒撈到一點好處。那種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什麼的事情。就更是想也不要想了。
這兩個多月以來,耿妙宛除了跟進跟出以外,每天還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檢查他胸口的殤。看看它有沒有什麼變化。然而讓她以及眾人都覺得奇怪的是,裘邳胸口的殤依然是淡淡的肉米分色的,與兩個月前她第一看到的模樣沒有什麼兩樣。
對於這種情況,彭於賢和許儒文都與她一樣表示不解。唯一知道對殤有點了解的欒昊又沉睡去了。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天。耿妙宛吃完早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等她一份報紙都看完了,卻仍不見裘邳下來。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裘邳是個生理時鐘很強大的人。不管他前一天晚上是幾點睡的,第二天早上七點都會準時出現在餐廳。可是最近這一個來月,他卻漸漸的有些懶散了起來。時常八九點才會出現。最近尤其頻繁。
這不,九點多的時候。他從樓上下來了。耿妙宛看到他的臉色不怎麼好,問道,“你最近是怎麼了,精神這麼差?”
昨天他明明早早就說累了要回房休息,可是今天看到他卻仍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裘邳喝了口粥,淡淡的回了句,“沒什麼,只是不過是這段時間睡得不怎麼好而已。”
耿妙宛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這時小白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跳上她的腿窩進了她的懷裡。她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它,看起來很是隨意。
識海中,卻早在小白出現的時候就響起了她的聲音,“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入夜,在c市郊外的景靈山上,格外的安靜,靜得有些可怕。就連風吹過樹葉都帶不出一絲聲音。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張望著,黯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個略扁胖的身形。
豐嘯天站在那裡,心裡犯起了哆嗦。
這裡是一個墳場,在建國以前還沒有公墓的時候,附近的人死了全都是埋在這裡的。站在這麼個地方,他感覺好像有許多雙眼睛在暗地裡盯著他看,讓他的心裡毛毛的。
而關於這裡,在c市民間還有許多的傳說,不管傳說是真是假,可是c市的人,從來不會在入了夜以後來這裡。
他正想著,一隻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緊跟著就是一道有些哀慼的聲音,“老兄……你擋了我的路了……”
豐嘯天“啊”的大叫了一聲,跳出了老遠,連頭也不敢回,閉著眼睛不停的說,“大哥,大哥……我……我只是路過,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身後卻再無一點動靜了,他哆哆嗦嗦的調轉頭向身後看去,只見耿妙宛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裡。見他轉頭看她,臉上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