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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她看見妙音時,之前的一切都串在了一起——
是了,每每小姐性情大變之時,妙音總在她身側;每每小姐鏡子前的罐子空了時,都是妙音給她裝滿的;每每有婢女失蹤時,妙音才是最後見她們的那一個······
原來,竟是她。
紅兒的說辭再次印證了蕭成風的推測,妙音是兇手。
可是她為什麼要殺人,又是為什麼不惜暴漏自己,把他也牽扯進來呢?
沒等蕭乘風思考出什麼,密室突然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悲鳴聲,像是刺耳的音符飄進耳朵,激起了他們一身雞皮疙瘩。
蕭乘風能聽出那人的聲音,紅兒當然也能聽出來。
她張張嘴,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只剩兩個字:「老爺······」
☆、第94章 妙音過往
一個人的時候,對著鏡子的時候,忙完空閒下來的時候。
有沒有那麼一瞬間,你覺得自己很陌生?
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那些事。你有名字,有故事,可是你是否會覺得這些名字與故事,與你並無關係呢?
妙音垂著脖子往陶罐里加香料,裡面已經盛了不少屍油。香料與屍油融合到一起後,散發著濃鬱的香氣,赫然是吳嫣然身上所謂的「天生異香。」
而她身後,吳太師正承受著噬骨之痛。許許多多的蚊蟲樣生物正落在他的身上,貪婪的吞噬著他的骨肉。嚴格來說,那些蟲子並不大,可是不知為何,吳太師總覺得身體像是被腐蝕了一般。開始他還咒罵著,後來就只剩下嘶吼痛呼聲。
妙音完全充耳不聞,她走到吳太師面前,一臉溫柔看著那些小飛蟲,語聲溫和,笑意盈盈:「好好用膳吧,我的孩子們。」
孫大臉拼命掙扎扭動著,試著嘗試掙斷綁在身上的繩子。只是不知那繩子是在油裡浸過還是怎地,結實非常。
蕭乘風則是暗暗倚在石柱上,靠著柱子慢慢摸著手上的繩子。聽完紅兒的遭遇,蕭乘風心中的疑問更甚,照紅兒的意思,妙音這幾年手上的沾的血就沒停過。可是,她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老爺他是不是出事了?」紅兒側耳聽著那邊越來越弱的悲鳴聲,眼睛不由濕了。老實說,吳太師怎樣其實她並不太關心,可是現在同被一人困在一處,紅兒心中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
吳太師被折騰得差不多了,那麼下一個會是誰?
自己艱難熬過這幾日,今天是否還能熬下去?
妙音走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掙扎的孫大臉,哭泣的紅兒,以及低頭沉思的蕭乘風。她杏眼微彎,揚著笑走到了蕭乘風面前,偏頭看著他的臉,眼中帶了絲絲驚艷,道:「蕭大人果然風華絕代,一表人才,怪不得吳嫣然那小姑娘會惦記著你。這風貌,連我看了,都不免有些心悅呢!」
蕭乘風垂眸看了一眼妙音撫上自己右臉的手,沒有躲閃,沒有畏懼,勾起嘴角,仍是一派風流公子模樣:「我該叫你妙音姑娘,還是公主殿下呢?」
「有什麼差別嗎?」妙音含笑溫柔撫摸著蕭乘風的臉,聳肩撥出一口香氣,「妙音既是本宮,本宮也是妙音,大人想叫我什麼都可以,反正都是我。」
蕭乘風看著她那張一臉純良,妝容精緻的臉,實在難以將這樣一個妙人同那殺人不眨眼的公主聯絡起來。
不過也是,誰說壞人就要滿臉橫肉、一臉惡相。事實上,很多看似純良之人,才是世間大凶大惡之徒。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所謂人不可貌相。
「為什麼要殺她們?」蕭乘風想著便問出了口,「還有,你如何讓我相信,你真的是前朝公主。」
妙音拿開了手,拾起他的頭髮把玩,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