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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她,只是因為這個女孩子與一個人有太多的交集,她只有站在她身邊,才能與他說上話。這個人,就是顧淮寧。
林珂總是在顧淮寧的眼皮子底下抄作業,一旦被發現,顧班長就會二話不說的沒收作業,把作業還給她的時候次次都不忘叮囑她,下次不要再借給林珂抄。她每次都答應,卻又次次都反悔。因為她捨不得,她僅有的與他說話的機會,恐怕就剩下這些了,所以她捨不得放棄任何一次。
高中學業很緊,但是學校還是堅持每週為住宿生放一次電影,每次她都會窩在宿舍裡做習題背單詞,僅有的一次她被舍友拉去禮堂看了一部名為《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的電影,禮堂里人影嘈雜,她看得有些昏昏欲睡,無奈舍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動情時刻還落下幾滴淚,直到一陣悲切的音樂響起,她恍惚間,聽見電影的旁白傳出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比得上一個孩子暗中懷有的不為人所察覺的愛情,因為這種愛情不抱希望,低聲下氣。這和成年女人那種慾火炙烈,不知不覺中貪求無厭的愛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獨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熱情集聚起來。我毫無閱歷,毫無準備。我一頭栽進我的命運,就像跌進一個深淵。從那一秒鐘起,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人——就是你”
螢幕上的聲音落下,電影終場,人群漸漸散去,獨留她一個人坐在那裡,淚流滿面。
番外之鬼迷心竅(陸承汶篇)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避免。
早晨七點半,男人跨步走進報社,開始一天的工作。
秘書小許一邊叼著牛奶包一邊在電腦上啪啪地敲著檔案,眼皮一掀,看見進門的男人有些詫異。
“BOSS,這麼早?”
男人嘴唇微勾,似是在微笑。
他的作息時間一直很規律,所以才被昨晚的失眠弄得束手無策,早晨索性早起晨跑,早早地來上班。
拉開椅子按開電腦,按照慣例瀏覽郵箱。有幾封來自工程學導師的郵件,這個老頭子總是對他的工作選擇有微詞,時不時地還會用幾個實驗難題來正式地表達自己的抗議,每次他總是笑笑,然後耐心地應付著老師的發難,弄得老頭子沒轍。
再將滑鼠下拉,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和那三個熟悉的字——辭職信。
他閉了閉眸,靠在椅子上。這個時候疲憊忽然而至,額角開始隱隱地抽痛,他有些煩躁。
這封辭職信躺在他的郵箱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女人消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雜誌社開辦以來,她是第一個辭職信還沒批就不來上班的人,有點兒不顧一切的味道,印象中的她,不是這麼果敢的人——
思及此,男人微微有些怔忪,思緒便輕而易舉地邁回到了三年前。
彼時的他正值畢業,因為優異的成績倫敦幾家公司已經向他拋來了橄欖枝,其中不乏有他想要進一步去接洽的,只是正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來自布里斯托爾人文藝術學院終身教授的郵件以及普利策獎委員會的賀電——他參與編寫的美國曆史作品獲得了普利策獎的創作獎。
一下子整個學校因為這個獎項而沸騰,本身低調的他,因為這個而成為學校的明星,他一時不免有些頭疼。國內有不少雜誌社聞訊發來了就職邀請,一時間選擇成了兩年的境地。如果要繼續與他專業相關的工作,那留在英國。如果接受了國內雜誌社的邀請,必然就要回國。為此他遠在中國的父親特意致電,希望他能夠認真考慮。
就在他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布里斯托爾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氣球節,他的室友早早地出去狂歡,唯獨他一個人,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緩緩踏入埃文河。那一天整個布里斯托爾的上空都是絢爛多彩的,天空中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