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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適合在陽臺上吼,還是折回了屋子裡來,“喬真的案子,鍾垣作為第一嫌疑人被逮捕了,這會兒正審查起訴呢。”
郭一臣沉默了一下。
“你沒話說了?”我痛斥他,“就你,就你還想……啊?!”我想說漂白,看了眼屋子裡的邢戈宇還是忍住了。“你那一套人渣做派就不能改一改?這國家靠著你匡扶正義?你以為你是誰?”
郭一臣在電話那頭不吭聲。
“你為了一個女人……!”我罵他,“郭一臣,你英雄氣短!”
“……我鬱悶,我鬱悶行不行?!我以前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被別人掐死了,我難過一下行不行?!”郭一臣火了,“我這輩子就她一個女人!就她一個!現在你、張源,變著法兒地把我衝另一條道上引,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但凡有個真心對你好的,誰不願意低個頭?但凡我要是個女的,早他媽跟張源快活去了!可我就想留著個念想,告訴自己我還是直的,不可以嗎?不可以嗎?!”
我跟他都不說話了,我舉著手機捱了半天,訕訕開口:“那你也不能……”
“……那我這會兒把劉肇青運回來,扔在市局門口驗明正身?”郭一臣怏怏地問我。
“你想死差不多。”
“那怎麼辦?”
我瞄邢戈宇一眼:“鍾垣的律師找到辯護突破口了,努力一下可能會證據不足不起訴。其他的……再說吧,你把……把他藏好著點兒。”我嘴上這麼說,事實怎麼樣,只有天知道。
我掛了電話,走回邢戈宇身邊。
“怎麼了?”他看我一眼。
“沒什麼,一朋友,打過來問案子進展的。”我沒拿正眼看他,順手扯了篇報告影印件在手上看。
“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是不可能。”邢戈宇揉揉太陽 穴,“可是喬真的手機上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無論哪一種猜測都缺乏排他性,嚴格來說是應該疑罪從無的。”
“在國內,能疑罪從無的殺人案太少了。”我看他一眼。
“我試一下……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邢戈宇望著我,“現在最樂觀的情況,就是等真兇落網為鍾垣脫罪。”
我心一沉,心說真兇都被郭一臣正法了,警察找得到才有鬼,
“當然,如果能證明兇手另有其人,就算沒歸案也能讓鍾垣出來。”邢戈宇無奈地笑笑,“這就只能從物證上尋找突破了,我盡力而為。”
喬真的案子轉到檢察院大半個月之後,檢方以證據不足為由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鍾垣依然在押。
我問邢戈宇怎麼回事,證據不足不就不起訴了了麼?
邢戈宇說這案子疑點太多,有得磨。檢查院決定補充偵查說明這會兒鍾垣的嫌疑應該小了,看他熬不熬得住,就算警方一直沒有找到真兇,檢察院程式倒流兩次以後也只能放了鍾垣。我跟他又眼巴巴地等了一個多月,檢察院審了小半個月後終於還是移送起訴了。邢戈宇瞪著起訴書副本看了半天,一丟菸蒂說操,這下子硬仗來了。
春花繁盛的時候,新協和的地皮迎來了它的第一次拍賣。我、謝錦和、周玉海還有其他幾個新協和原先的股東全部出席了拍賣會,但是邱羽山沒有來;不出意外地,新協和的一拍流拍了。主持人宣佈流拍時周玉海他們很壓抑,老謝沒表情,我心裡一沉,心說果然。
新協和流拍後剛一週,唐睿那邊傳來訊息,說新協和原來的承建商楊峰歸案了,現在公安逮著楊峰的口供準備梳理邱羽山。唐睿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窩在楊善堂的地下錢莊數存摺,原本笑得閉不攏的大嘴一下子就焉了,心裡百感交集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中將猛於虎啊。
最後我心一橫,想管他孃的,走一步是一步。郭一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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