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晉江獨發(萬更)(第1/9 頁)
諸伏景光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嚴格的唯物主義者——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科學之外的超自然現象的那種。
直到從差不多半個月前開始, 他不斷重複地做著同一種夢境。
說是“同一種”未必恰當,只是夢中的主角,是同一個人罷了。
是他和同一個女人。
……說來慚愧, 他至今仍記得第一次“夢”到“她”……是在某個不可言說的夢境裡。
夢境中的少女躺在他身下,紅腫水潤的眼沒有勾起絲毫自己的憐惜, 反而更讓他有種……想要掠奪毀滅的欲|望。
然後他就被夢境中的自己嚇醒了。
諸伏景光一度以為那是自己因為高壓的臥底任務而產生的精神失常。
畢竟夢境中的那個“自己”,比起諸伏景光, 似乎更符合他在黑方臥底時“蘇格蘭”的形象。
母胎單生二十多年的正經男人第一次做這種夢,夢中的自己還是那副形象,他翻身下床,給自己猛灌冷飲,又去衛生間門衝了一個小時熱水澡,從裡到外地透心涼後,才漸漸緩過神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夢”嗎?真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 這還只是個開始。
自那之後,無論是多簡短的夢境,哪怕只是午休時偶爾的淺寐, 他都做著同一種夢境。
夢中的少女形象愈發鮮明起來——而與之一同“鮮明”的,是夢境中的自己愈發無法剋制的陰暗內心。
佔有、摧毀、撕碎……彷彿西方神話中吐息的惡龍,哪怕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披上款款人皮, 面對毫無防備地靠近的人類公主時……
仍掩飾不住內心的獸|欲。
夢境中自己的一切行為——哪怕僅僅只是在腦內想一下,都有種想讓清醒的自己想要報警的衝動。
……差點忘了,自己就是警察。
這一切都讓他產生了或許在之後的某一天, 自己會被自己的幼馴染或是哥哥或是同窗好友一副手銬拷走, 隨即橫眉質問——“你就是這樣當警察的?”的錯覺。
……更可怕了。
夢中的劇情不講邏輯,只有自己與那少女的交|合……咳,交集的點點滴滴。
再深入下去,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在叫那個少女“真弓”。
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問題好像越發嚴重了起來——甚至都已經給自己臆想中的“物件”取了姓名。
再這樣下去,快進到結婚生子上幼兒園似乎都不奇怪了。
而在今天之前,雖然這個夢境也算是相當困擾的一個困境,但畢竟都是虛幻的夢境,除了清醒時偶爾會感嘆於自己入戲之深的內心陰暗之外,並未對他產生多實質性的影響。
甚至——諸伏景光或許打死都不願意承認,每次做完夢後都……
挺解壓的。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不正常——至少能做出這種夢境的他精神不太正常,應該抽空回去看一趟醫生,或至少自己採取一些其他相對……“合理”,或者說至少“物理”的“解壓”措施。
但因為“做了春|夢”就回警隊找心理醫生什麼的……
所以他至今沒能將這個計劃付諸行動。
甚至他還有些自我安慰地想,只是做個夢而已,並未傷害任何實質性的人——唯一受到精神性驚嚇的也只有他自己。
就這樣,在白日的高壓臥底工作之後,夜間門的荒唐夢境竟也成了他——雖然不願承認——某種和諧的解壓途徑。
……直到今天。
那個他以為,從頭到尾都是他臆想中的“春|夢物件”,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他面前。
諸伏景光彷彿聽到自己的唯物世界觀“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