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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我們順其自然就行,你今天有昨天的回憶,昨天有前天的記憶,慢慢總會積攢許多回憶的。」姜直蠱惑似的說道。
紀方淮回答道:「嗯。」
複診回來後紀方淮依舊悶悶的,這是她第一次對失憶一事做出悲觀反應。
姜直時時盯著她,怕她磕著碰著,還怕她想不開。
「我沒事,只是一時間鑽進了牛角尖。」紀方淮不想姜直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姜直擔心地說:「哪裡不舒服要和我說,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
「好。」紀方淮又開始了鹹魚生活,但這一次是有目標的鹹魚生活。
她不想翻身,但是她想從日常生活中找回熟悉感。
醫生說恢復記憶最保險的方法就是順其自然,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恢復記憶了。
「今天有事要出門嗎?」紀方淮問道。
姜直似乎是擔心她會暴走,特意把工作放下陪了她好幾天,今天竟然穿了一身正裝準備出門了。
姜直點點頭,說:「之前表姐介紹的律師約了我見面,你在家裡不要亂動,西西的貓糧就在就在櫥櫃裡。」
紀方淮都記下來,她突然想到一個事,問:「我和你表姐有過節嗎?」
姜直遲疑了一下,搖頭說:「沒有。」
「可是表姐好像不喜歡我。」紀方淮還是覺得沈婧對她格外冷淡,針對她似的。
姜直不以為然地說:「那是她的問題,和你沒關係。」
紀方淮便篤定兩人是有過節了,姜直去和律師見面,紀方淮在家裡看貓,楚姨還在打掃衛生,她去廚房想看看。
姜直說她不會做飯,但是她覺得做飯很簡單,不就是切菜炒菜加調味料。
「紀小姐,你別弄。」楚姨大驚失色。
「我就看看。」紀方淮想著姜直不在家,她連帽子也沒戴,指節長的頭髮中間還能看到疤痕紋路。
楚姨說:「你頭上傷得嚴重,不適合沾油煙,還是不要到廚房來。」
紀方淮只得出了廚房,站在門邊和楚姨聊道:「這才剛剛吃過午飯,就要準備晚飯了?」
楚姨邊忙邊說:「有些食材得提前泡,孫小姐說要嚴格控量,我以前是在酒店當廚師的,我們那時一整天都在做飯和準備做飯,早就習慣了。」
紀方淮在一邊看得起勁,然後若有所思道:「楚姨,你來這裡工作多少年了?」
「兩年了。」
「那你還記得我和姜直以前是怎麼相處的嗎?」紀方淮想看看別人眼中她們是怎麼相處的。
是像現在這樣,還是有什麼不同,說實話,她現在還是不懂得該如何與姜直相處。
「這個呀,姜直以前可不這樣顧家,她很少在家的,幾乎天天在公司,那會子我覺得我要失業了,自打你出……」
楚姨說到這裡突然打住,說:「就和現在差不多。」
「怎麼會和現在差不多?」紀方淮疑惑道。
難道她失憶不失憶和姜直的相處方式都一樣的嗎?
「紀小姐,我先做飯了。」楚姨卻不再說了。
紀方淮只得又去逗貓,好在姜直回來得比較快,她都快發黴了。
兩人在臥室裡聊了起來。
「談得怎麼樣?」
「就是把目前的清楚說清楚而已。」姜直把外套脫下,「肇事者家庭條件一般,小區的房子是租的,還有個上幼兒園的小孩,他們想要庭外和解,我們這邊爭取最大賠償和從重處罰。」
紀方淮問:「是我們住的這個小區嗎?」
姜直頓了頓,說:「是b市的碧陽小區。」
「我怎麼去哪裡了?」紀方淮還以為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