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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方淮說:「好。」
姜直匆匆進了浴室,隔著磨砂玻璃,紀方淮看到姜直的曼妙身姿,多少有些疑問。
姜直怎麼不用浴缸?
可能是為了節省時間吧,誰叫她是一個病人,時時需要照顧。
姜直的照顧又是那樣無微不至,讓她感覺不到半分不適,只覺得好像她們之間就該這樣,假如受傷的人是姜直,她肯定就不會有這麼多想法。
這麼想著,紀方淮總算是釋懷了,安心地接受姜直的照顧。
紀方淮頭髮短,換了睡衣就坐在床尾的布藝沙發上,浴室裡的水流聲還在繼續,直到浴室門開啟。
姜直身上披著純白色浴巾,她本身就白得不像話,標準的冷白皮,顏色竟然與浴巾不相上下。
胸前芙蓉堆雪,弧度若隱若現,紀方淮忙撇過臉去不敢看。
姜直一頭烏髮濕漉漉的,別有風情,在紀方淮撇開臉的瞬間,表情有些失落。
紀方淮拿著毛巾遞給姜直:「擦擦。」
她連能擦的頭髮都沒有,只能幹坐著。
姜直很順手地接過毛巾,坐在沙發上擦了起來,臥室裡安裝了投影儀。
姜直輕聲問:「想看電影嗎?」
「隨便都行。」
紀方淮總覺得這個氛圍太奇怪了,只是出院的第一天罷了,怎麼像是小年輕情侶第一次出去開房一般。
不過她和姜直的關係根本不需要開房,就算是姜直現在要將她就地正法,她好像也沒有立場提出反對。
作者有話要說: _(:3」∠)_打滾求留言_(:3」∠)_
第9章 緩緩
姜直還在細細擦著頭髮。
紀方淮心裡已經九轉十八彎,好在姜直並沒有真的看電影,而是在頭髮半乾後,換了睡衣,披著頭髮給紀方淮洗頭。
紀方淮躺在洗頭床上,一想到這個姿勢姜直能無比清晰地看到她的臉,就覺得很緊張。
她眉骨上的傷好後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疤痕,雖然不影響整體,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會影響心情。
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臉。
紀方淮已經在想怎麼祛疤了。
細細的水流浸過頭頂,紀方淮回過神來,睜開眼就見姜直正在擠專用洗髮劑,表情一貫的嚴肅認真,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彷彿要洗的是什麼珍貴文物。
紀方淮有意讓她放鬆,說:「我看你書房裡有一隻沒雕完的小豬,你會雕刻?」
「嗯,小時候跟著老師傅學的。」姜直在掌心打了泡沫,給紀方淮輕輕抹上。
她現在頭髮很短,甚至有些戳手,是標標準準的寸頭,但頭頂的疤痕紋路依舊清晰可見。
姜直越發小心,像是按摩一樣,用指腹輕輕地給她清理頭頂,然後問道:「那隻小豬你喜歡嗎?」
「喜歡。」紀方淮有種錯覺,那就是隻要她說喜歡,無論是什麼姜直都會給她。
溫熱的水再一次衝過頭頂,暖洋洋的,泡沫全部被沖乾淨,姜直在紀方淮頭頂包上毛巾,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
頭髮本來就短,把毛巾拿下來時已經乾透了,紀方淮率先躺在床上,姜直還在吹頭髮,聲音嗡嗡的卻不吵。
紀方淮想著辛零說的話,結合姜直的回答,已經腦補出一場大戲,後爹不疼後媽不愛的姜直跑去和老師傅學習雕刻。
學的還是玉雕,不是木雕。
「我聽辛零說你爸媽都不在了。」紀方淮說完就後悔了,她無意揭姜直的傷疤。
但是她想知道的更清晰一些。
姜直頓了頓,面容有一瞬的緊繃,隨即又釋然道:「嗯,我爸在我三歲的時候沒的,我媽在我八歲時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