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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方淮感嘆小助理也太小心翼翼了,她又不是玻璃做的,用不著這麼小心。
紀方淮吃了暈車藥,想到電梯裡男人說的話,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在姜直身邊多久了?」
小助理隨口回答說:「我是今年剛調到姜總身邊的的,我之前不做人事。」
「嗯?」紀方淮有些蒙。
「我意思是我之前不是做人事行政這方面的,我是……」小助理突然臉紅道,吞吞吐吐地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紀方淮不知道她臉紅什麼鬼,小助理一向盡職盡責,姜直經常把她帶在身邊,在她身邊時也沒出過紕漏。
「走後門的?」紀方淮大膽猜測道。
她正要因為自己這無端生出的猜想道歉,小助理卻聲若蚊蠅地點點頭。
紀方淮猜測她可能是姜直什麼親戚,眼見什麼都沒問出來,就沒有再問。
車子開動,紀方淮和姜直一起時,到咖啡屋的這段路從來沒暈過,今天卻腦袋暈沉沉的,整個人都不舒服。
咖啡屋實施輪班制,今天週日,只有四個店員,紀方淮見忙時會幫幫忙,然後就看著貼滿顧客心願的心願牆發呆。
「方淮。」林綿綿自從上次被姜直死亡凝視後,減少了來咖啡屋的頻率,可謂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紀方淮和她一見面,就想到她說她媽是婦科醫生的事,也有些不自在,說:「你之前好像一直在忙。」
「我找了份新工作,你說得對,人都是要死的,我不能像烏龜一樣畏畏縮縮一輩子。」林綿綿今天特地沒戴頭盔,簡單地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像個學生。
她又笑著補充道:「最氣人的是,人家烏龜畏畏縮縮在殼裡能活幾百年,甚至上千年,而人就只活那麼幾十年,我想趁現在做些有意義的事,等老了回憶起來不會覺得白活一場。」
她突然想通,卻拿自己和烏龜作對比,紀方淮被逗笑,突然正經道:「你覺得記憶重要嗎?」
「記憶當然很重要,假如我們馬上做的事情馬上忘記,那麼這件事做過的意義就將不存在,至少對於我們自己來說是不存在意義的。」林綿綿分析道。
紀方淮若有所思,少見地露出略為深沉的表情,說:「我也覺得記憶很重要,說實話,我很想找回記憶,我現在連我自己家住哪裡,都是前些天從身份證上發現的。」
林綿綿不太會安慰,只能說:「你主治醫生是怎麼說的?」
紀方淮想到醫囑,說:「之前複診時醫生讓我不要急,說是太心急反倒會適得其反,而且目前還沒有我這種失憶靠醫療手段治癒的先例,都是靠慢慢恢復的,如果醫療手段強制介入,有很大的風險。」
另外,還讓她考慮家人的感受。
「那你就順其自然?」林綿綿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這樣建議。
「我也想順其自然,可是這樣我會很糊塗,有時候甚至會連點能回憶的東西都沒有,所以我一直不停地看書看劇,想讓腦子裡多些東西,因為看完一本書就像是過了一個人的一生,體驗了一種別樣的生活。」
紀方淮從來沒把這些想法告訴過姜直,事實上她也是最近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偏要透過看書看劇看電影來充實自己,因為她缺,所以想讓腦子裡多點東西。
林綿綿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只能蹩腳地贊同說:「那也挺好的。」
「還有一件事,雖然我和姜直是未婚妻妻關係,但我和她親密時我感覺很彆扭,就好像我們不該是這個關係。」紀方淮有些煩悶道。
林綿綿愣了愣,說:「你懷疑她?」
林綿綿都驚呆了。
紀方淮坦然道:「對,我是懷疑過她,但是生活中的各種細節又都很真實,好像我們之前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