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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縱馬跑得比宴黎還快,很快便追了上來。高大山最先開口,他看了宴黎一眼,有些驚詫道:&ldo;少將軍今日是遇見什麼喜事了嗎?這大雨天出門還這般高興。&rdo;
宴黎一揚眉,並無意多說什麼,臉上的表情淡淡的:&ldo;你覺得能有什麼喜事?&rdo;
高大山當然想不到有什麼喜事,事實上這些天因為邊城戒嚴的緣故,整座城池的氣氛都有些低迷。甚至因為半年前那一場戰事中出了內鬼,軍營裡最近也有些風聲鶴唳,聽說軍官們正在對將士挨個排查。如此一來,便是常年混跡在軍營中的這一群少年,都覺得壓抑了。
見高大山無話可說,宴黎也不再理會他,正要策馬前行,就見天際烏雲不知何時散開了一片,一縷晨光倏然灑下,劃破了滿城陰鬱。
片刻後,雨便停了,高大山如夢初醒般策馬追了上去。
這群少年最大的也不到弱冠,最小的甚至還不滿十五,走在軍營中臉嫩得不像話。再加上他們並不穿梁國制式的軍服,各家準備的輕甲卻很精良,軍營裡的軍士一眼便能認出他們的身份。
特權階級哪裡都有,軍營中也不例外,然而軍營比其他地方好的一點是,這裡所有的人都認定強者為尊!宴黎之所以能夠順利領兵,除了她是宴將軍&ldo;獨子&rdo;,除了她遊騎將軍的官職之外,也因為她在接手麾下軍士後,便將其中的刺頭都揍了一遍。
小將軍前些天揍人累壞了,可結果還算喜人,到如今她麾下兩千人基本都已收服,再挑事的人已經少了,更不會選擇這樣一個雨後新晴的天氣裡找事。
於是今日的小將軍格外清閒,練兵之餘甚至還有了時間看熱鬧。
一群人圍在演武場邊,看著場上兩人搏鬥,身強體壯的軍士對陣單薄瘦削的少年,軍士們的呼喊聲震天響,順便就把校場裡的宴黎引了來。她站在外圍看了會兒,只見軍士身強力壯不失靈敏,更可怕的是他在生死中早已練就出了對危險的敏銳直覺,少年再多的技巧也沒用武之地。
宴黎看了兩眼,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然而她並沒有出聲提醒小夥伴,收回目光後隨手從荷包裡掏出顆話梅糖扔進嘴裡,酸酸甜甜吃得有滋有味兒。
果不其然,沒等半盞茶功夫,少年便被那軍士一把掀翻在地。雨水浸透的演武場上不少積水泥濘,少年在這泥地裡滾了一圈兒,身上的衣衫便髒汙得不成樣子了。少年也沒在意,手在泥地裡一撐,順勢旋身一腳向著對手腳踝掃去,可惜扔是被躲過了。
又過了片刻,少年堅持將軍士也撂倒了一回,這才坐在泥地上認了輸。
和少年交手的是軍中一個百夫長,真正從底層混跡上來的人,哪怕是野路子,身手其實也不容小覷。他拍了拍身上的泥,也不甚在意,興致高昂的喊著下一個人上場比試。
演武場上很快又打了起來,渾身都是泥水的少年從場上下來,看上去格外狼狽也格外可憐。好在場外還有不少小夥伴,見狀紛紛迎了上去,也沒讓他受了冷落。
宴黎不準備上前的,不過如今她算是年輕一輩的領頭人,哪怕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些人依然會主動圍繞在她身邊。此刻便是如此,一群少年人呼啦啦圍了過來,宴黎乍一眼看去便發現吃虧的人不少,將近一半的人都已經成了泥猴模樣。
少年們頗有些義憤填膺,都道今日是那些兵痞主動挑事,特意選了這麼個天氣讓他們吃虧狼狽。少年們不怕捱打,卻覺得丟臉,於是一致慫恿宴黎上去扳回場子。
小將軍面無表情的扔了一顆話梅糖進嘴裡,咬得嘎嘣脆,並不是很想摻和這件事‐‐她就是來看個熱鬧的‐‐然而並不等她將拒絕的話說出口,演武場外卻匆匆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