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範安松只得摸摸鼻子走人,他的小廝朝他咬耳朵,“老太爺還真是偏心,同是孫子,都受了傷,他老人家怎麼只跟小少爺說話,把您和侄少爺、侄孫少爺們都趕了出來?”
範安松撓撓頭,憨笑道:“祖父怕是擔心安嶽惹事兒,畢竟是他抽鞭子嚇到楊家人的馬,才把楊十七郎的腿給摔斷的。”
他的小廝本想讓他先回內院去,可他想等範安嶽出來,再一起回去,他那小廝撇下嘴角瞧著自家主子的臉,臉上的傷還在淌血哪!這要是讓周姨娘瞧著了,不定怎麼把氣出到自個兒頭上來,幾經勸說不果,小廝忍不住抱怨自家主子在書院前的衝動來。
“少爺您也是,明明沒您的事,您幹麼湊上去?您瞧,受了傷也沒人理會您,大夫來了,只讓他瞧侄少爺他們去……”小廝的話暗指老太爺沒把他當自家人看,範安松對此沒什麼反應,倒是站在書房門口的那兩個長隨聽了暗惱,不愧是周姨娘的人!
而跟在範安松身後的一個小丫鬟,則顯得很尷尬,她手裡捧著一個藥瓶,是老太爺讓他給二少爺送來的,那可是御賜的傷藥耶!
“青芽你傻站在那兒幹麼?”忽地傳來大少爺的聲音,把書房門前的幾人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就見大少爺從通往夾道的月洞門走來。
青芽如夢初醒,將手裡的藥瓶遞給範安松的小廝,“二少爺,這是老太爺給您的藥,是御賜的雪膚膏,對破皮流血很有效,老太爺讓我領您過去讓大夫診治,侄少爺和侄孫少爺他們有人折了手,有人斷了腿,大夫自是先幫他們治療,老太爺說畢竟是親戚家寄放在咱們家的,是客人,總不能冷著客人緊著自家人。”
青芽伶牙俐齒,這麼一段話說得利落,範安松訕笑著紅了臉,他那小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範安柏朝範安松示意,讓他跟青芽走,範安松沒有異議,青芽在前帶路,那小廝不知該跟上去,還是回去稟報周姨娘。
“祖父在裡頭?”範安柏問書房前的長隨,長隨點點頭,“七少爺也在。”
範安柏點點頭,讓他們開門,他進去時,範太傅抬頭看他一眼,範安嶽則是倔強的抿著嘴看著範太傅。
“長青來了。”範太傅招手讓他過來,範安柏上前,在範太傅身邊坐下,範太傅轉回頭,對小孫子道:“你太沖動了!繼續留在京裡,楊家人時不時就來挑釁,你如何靜下心來讀書?”
“我不去!”範安嶽孩子氣的叫嚷道。“是他們不對,為什麼卻是我要避開他們?”
範安柏抬眼看小弟一眼,“祖父打算讓七弟去那?”
“湖州的廣陵書院,丁家老宅就在湖州,你們二舅也在湖州外放,你們去了那裡,也不缺人照料。”
話音才落,範安嶽跳起來叫道:“我會照顧自己,可是安陽,安陽她……”
“安嶽。”範安柏伸手壓住小弟的肩頭,“祖父打算讓安嶽一個人去?”
“你們兄弟都去,把安陽也帶去。”範太傅有點無奈,這小孫子是怎麼聽話的,不是一開始就跟他說,讓他們三人一起去湖州嗎?
範安柏有些錯愕,“我也去?”
“嗯。”範太傅若有所思的道:“五月那事,不管從那方面來看,都是富陽侯楊家不佔理,咱們家死了那麼多人,安陽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害成現在這樣子,楊十一郎這主使者只流放了事,實讓人心寒。”
見兩個孫子的模樣,範太傅微笑捋須,“然而你們以為,皇上心裡就樂意?你們可別忘了,富陽侯楊家是太后的孃家,楊妃又得皇上寵愛,這楊十一郎雖是富陽侯世子麼兒,卻向來得富陽侯夫人嬌慣,又有宮裡太后、楊妃這兩座靠山在,說來,皇上將他流放西北,肯定是太后和楊妃的主意。”
範安柏沉吟片刻,問道:“祖父的意思是,皇上對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