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紅河悲風起(第1/2 頁)
這聲音帶有明顯的南音,漢話有些吃力,安成略覺奇怪,回頭視之,只見一個高挑纖媚的越人女子不知何時已來了院中,揭開三角笠帽,英媚綽姿,竟是金棉,一時不敢相信,這本該在南越王身邊守衛的護衛,何時來了大宋:“金棉,你何時來的汴京?”
金棉跪地行禮畢,方起身回話:“奴婢剛來不久,王爺命奴婢暗中保護郡主安危。”
安成十分高興,但金棉為何以阿離之名約自己來此見面,復問:“你要見我,可是有事?”
金棉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多謝公主對我們郡主的照顧,王爺有一物託奴婢交與公主。”
安成笑著接過:“阿兄太客氣,他不說我也會照顧阿離,是什麼?”開啟來看,一顆世屬罕見的偌大的南洋珍珠金光奪目,瞿越每年朝貢寶物珍珠,亦沒見過這樣的,安成不由得道:“阿兄,怎送我如此寶物,他怎麼樣,你們來了大宋,可還能聯絡?”
金棉面色微塵,細目含情,滄桑畢現:“能,王上已廢了王爺太子之位。”
安成十分吃驚,紅河悲風已起,這話卻未聽阿離講過:“竟已到了這步了?”瞿越局勢,安成曾從丁阿離處略知一二,其實不聽阿離說,也能知道丁璉如今到底如何,將阿離送來汴京,他,實在是已經做好了奪位的準備,瞿越亂局已不可避免,只在旦夕之間。
金棉點頭,安成覺得手中禮物十分沉重,便讓金棉回阿離身邊,想到同為皇族子女不能選擇的命運,一時怔茫。
傲雪道:“公主,金棉姑娘所說如果屬實,您是否要向皇上告知瞿越局勢?”
安成:“瞿越國內到底如何,情況未明,等過些時日再說罷。”
傲雪知其心意:“公主是否是擔心南越王?”
安成沒有否認,嘆道:“阿兄與交趾郡王父子人協同鏊戰,共締帝業,卻不能免於內鬥,實在……。”
安嶽王府,戒備森嚴,蕭繁不解:“你確定當日傷你之人在安嶽王府,你不是說是驍騎尉嗎,你確定你沒有認錯?”
蕭撻攬有些不耐煩,夜間凜然舒緩的風透過兩人面前的屋頂拂過來:“你要不要先回去?”
蕭繁閉了嘴,待得片刻,正欲換個姿勢,忽見對面稍矮的角樓簷下陰影處,匍匐著一條黑色身影,在這蒼茫夜色中,星菱鷹眼昂抬,向這邊掃射過來,兩人趕緊趴下,再抬頭時,那黑影已消失不見,瓦礫上沁涼的露珠有些粘手,已頗有寒意。蕭繁壓低聲音:“我真的先走一步了。”蕭撻攬不免微憤,已聽見翻落牆頭聲響,終於清靜許多。夜半時分,涼氣森森,蕭撻攬正凝神探視,卻始終不見那人身影。
輕微的咔嚓聲窸窸窣窣,蕭撻攬跳下高牆,以為蕭繁還在等自己:“你到底有完沒完?”
卻見一隻手掌到了自己嘴上,手掌微溼,欲閉氣已來不及,清麗婉柔、長髮微亂,蕭撻攬突感疲倦,卻亦在迷茫之間生出後悔之意,:“你是?”
月下女子皺眉,臉色越加蒼白,扼住蕭撻攬咽喉:“吃了它。”
蕭撻攬動氣:“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子迫蕭撻攬吃了藥丸,攜著不能反抗全身僵硬的蕭撻攬離開街巷,上了馬車,閉其五官,到了一處深宅大院。蕭撻攬彷彿睡了一程,直到被喝過的茶水潑醒,想到今晚遭遇,又看面前女子:“你真大膽。”
女子沒有理會,只來回走動,似乎頗為煩躁,蕭撻攬見其腰間玉配,恍然記起一人,遂不敢信,不由得道:“你到底是誰,抓我做甚?”
女子終於坐下:“我叫薇雅。”
敲門聲起,薇雅開門取回一個紋飾華美的香盒,不多時,從中選香燃之,又將經帛攤開,口中唸唸有詞,應是經文。
蕭撻攬先感香氣入骨,經脈舒暢、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