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只是痋術,不配當新娘(第1/3 頁)
我叫玉舞。
媽媽玉英說,用家鄉話解釋,就是【復仇】的意思。
那一晚,媽媽坐在我身上,好像一隻癲狂的野獸,雙手瘋狂地打著我的臉。
“吧——吧——吧吧——”
一下接著一下,她打得那麼大力,每一巴掌都打得我的五官變形,我覺得我的鼻子,嘴巴,眼睛,都被她打得移位了。
一開始我還反抗,但是後來我就不反抗了。
因為我覺得我的臉頰已經被打得腫脹起來,已經失去了痛覺,已經麻木了。
媽媽坐在我身上,俯身看著我,她披頭散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神比野獸還猙獰可怕。
她打得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你憑什麼覺得別人會娶你?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值得別人給予你愛?你憑什麼當別人的新娘?”
我沒有說話,因為嘴角滲出來的血液,不斷地在我的嘴巴越積越多,混合著唾液,填充在我的口腔。
那天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血液,帶著一股恐怖的腥臭,像動物屍體腐爛了10天后瀰漫的味道。
媽媽把她的臉湊近下來,雙眼瞪大,紅色的血液浸在她的眼白中,使得她看起來像個殺紅了眼的狂獸。
她看著我,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血紅的眼睛裡流淌下來,滴落在我的臉上。
媽媽的淚,非常滾燙,燙得我被打腫脹的臉皮像過敏一般刺痛。
媽媽玉英露出歇斯底里之後平靜下來的愧疚與悲傷,她把我抱起來,哭著對我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玉舞,可是,可是你是我的痋術,你是因為我的痋術而存在的。”
“你懂麼,你不能與其他的男人有愛,你不能當別人的新娘。知道嗎?玉舞,你是阿媽的,你只能屬於阿媽,你不能被其他人所愛。”
我其實被媽媽打得腦袋發麻,大腦很不清醒,我不知道媽媽她在說什麼痋術。
我只是感知到,她身體在顫抖,感覺到她那一刻的恐懼與悲傷,痛苦與絕望。
我也雙手伸起來,抱著她,我說:
“阿媽,嗯,我聽你的,我不會再去見阿離。我不會去當別人家的新娘。我只是媽媽一個人的,我只屬於媽媽一個人。”
我輕輕撫著阿媽,才發覺,她的身子那麼瘦弱,她的骨頭都戳得我的手好痛。
第二天開始,我就沒有再出去過樹林了,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就應該留在這片沒人敢進來的樹林,與媽媽相依為命,共度餘生。
那天起,我只在樹林裡,每天陪著阿毛玩耍。
阿毛是媽媽養的一個黑色的猴子,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種,自我有記憶起它就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問她,痋術到底是什麼。
她告訴我,這是外婆教給她的一種神秘邪術,要使用這個痋術,需要以自己親生嬰兒骨肉為養蠱容器,在親生骨肉身上進行煉蠱。
所以,當媽媽察覺到自己懷孕了的時候,她決定將我生下來,她要把我當成她痋術的工具。
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她就開始在我身上試煉著各種毒蟲毒液,因為那個時候,她被她濃烈的復仇之怨恨所矇蔽了雙眼。
“我需要報仇,我要將那個村子所有的男人都殺死。所以,我必須要用你來煉痋術。”
玉英阿媽摸著我的臉,溫柔地說:
“可是,有一天,當我在你身上試著黑蜈蚣毒液的時候。
你突然站了起來,微微顫顫地瞪大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我,舉高雙手向我索要抱抱,嘴裡吐出了一句——媽——媽——
媽…——媽——
我看著你因為被我煉痋術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