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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清楚我上司是有多麻煩。」回想起臨走前太宰治未盡的話語,島侑決定把一切都往最壞的發展想,「如果我接下來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帶著咖啡趕回去,那麼我將面臨另一種麻煩。」
「餵小子,這工作不行啊換一個吧。」帶著蝴蝶髮飾的少女,好心勸誡他。
「感謝您的提點,但是這份工作不是說換就能換的。」這個換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島侑僥倖見識過,港口黑手黨對待叛徒時的待遇。
那個殘忍的手法令島侑至今還記憶猶新,而且島侑本來也沒有換工作的打算,頂多手刃上司踩著上司的屍體上位,當然以上全部出自他的幻想。
「與謝野醫生,不用管那小子啦。」趴在吧檯上的另外一個人也出聲說道:「反正他是脫離不了那裡的。」
島侑回過頭,看到人,詫異道:「你是那時候的……」
黑髮少年眯著眼,看不清他的眼神,他懶散地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好心人。」
被喚作與謝野醫生的少女有些驚訝,「亂步先生認識他嗎?」
「唔……迷路的時候要感謝他們送我回偵探社。」少年頭髮像是刺蝟的刺一樣從帽子之下支稜出來,他簡單地就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既然是這樣的話,十分感謝你。」少女鄭重其事地道了謝。
「不不不,沒什麼大不了的。」島侑慌張地擺擺手。
「嘛,不過肯僱傭你這個童工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麼正規企業。」少女完全不像一般人一樣表現的義憤填膺,看得出來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要想脫離的可要做好準備。」
「所以我更該快點回去。」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島侑望著少女精緻的面容,不禁開口問道:「你是醫生嗎?」
「哈?」少女戴著手套的手撩了一下散落在臉側的黑髮,夾在髮絲之中的蝴蝶發卡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就要展翅飛走般,「你也聽到亂步先生的稱呼了吧,我當然是咯。」
「真好啊。」島侑發出了羨慕的聲音,「我也想做一名醫生。」
「小子,你還有的學呢。」與謝野輕笑了一聲,紫紅色的眸變得幽深,「成為醫生,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少年,你的咖啡好了。」店主將咖啡包好放在了吧檯上。
「謝了。」
島侑急沖沖取了咖啡就往外走,腳下死踩著油門,轎車在橫濱的街頭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島侑簡直不敢想像當太宰治發現他的冰咖啡不冰的表情。
怎麼說呢,島侑還是有些慫進入工作狀態之下的太宰治。那是一種好像對這個世間萬物都失去了興趣的空洞表情,島侑稱之為進入工作狀態。
在別人看來,太宰治只有那麼一種表情。
島侑更喜歡那個平時和他插科打諢的太宰治,不過他並不認為進入工作狀態是什麼壞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毫無威信的情況下成為黑手黨突擊部隊的隊長,總是像平時那樣嬉嬉笑笑的可不行,這是無法威懾到下屬的。
而作為對方下屬中的一員,有必要對上司有著應有的敬重,完全不是因為他慫!
當他抵達任務目的地時,裡頭的戰鬥想必已經告一段落。他拎著紙袋往深處走去。
一群黑衣人圍成了一個圈將什麼包圍在其中。
裡頭傳來了少年嫌棄的聲音,「你們離我遠點,影響到我呼吸了。」
黑衣人們聽話地退開了些,有人說道:「可是太宰先生,你受的傷可不是什麼小事,需要趕緊回總部看看。」
一聽到有人受傷了,島侑迫不及待地擠進了包圍圈裡,接著他看到了某個最不該受傷的人,坐在中央。
繃帶少年容貌完好,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