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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兒沒有強求他不為她選夫婿,只是讓他拖著婚期。
珍兒,這是為了他呀!知他無法抗拒君命。
可是‐‐
梁天豪臉上的痛苦更濃,側目,不忍看梁珍乞求的目光,低聲說道:&ldo;父皇希望我們同一天成婚。我娶,你嫁。&rdo;
猛然的,梁珍身軀晃了晃,臉色淒白如雪,目光蘊了淚光,似瘋魔般喃喃自語:&ldo;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rdo;
聽到梁珍的話,梁天豪臉色一變,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溫柔而認真地說道:&ldo;珍兒,別怕,皇子哥哥絕不會讓珍兒受委屈。&rdo;
梁珍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靠在梁天豪的懷裡,嘴裡反覆地念叨著:&ldo;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rdo;
不知不覺中,梁珍精緻的指甲深深掐入她自己的掌心。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要怎麼辦?嫁人已經演變成了君命,由不得她說一句不。
去求爹爹?有用嗎?自古皇帝最是忌諱兄弟,爹爹只怕會笑著連連答應。
她該怎麼辦?
娘親的事情,她的婚事就像狂風巨浪將她擊倒。梁珍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眼前黑暗一片。
忽然,僵在懷裡的嬌軀癱軟了下來,有下滑的趨勢。梁天豪低頭一看,只見懷裡的人兒竟然暈了過去。
梁天豪臉色大變,公主抱起梁珍,冷厲聲道:&ldo;小墨子選御醫。&rdo;
小墨子抬眼瞧見自個兒的主子抱著梁珍,心中一驚,趕緊小跑著往御醫院而去。
不一會兒御醫就被小墨子請來了,一番檢查下來,御醫只說珍郡主是長時間鬱積在心,又加上突然的打擊便導致了昏厥。
房間裡,只剩下樑天豪和昏迷的梁珍。
梁天豪坐在床頭握著梁珍冰涼的小手,目光柔軟而憐惜的看著床上蒼白臉色還殘留著淚水的梁珍,低聲說道:&ldo;常年鬱積在心?&rdo;
他的珍兒在他面前永遠笑得最燦爛的,最開心的,最美麗的,卻把藏在了他看不見的地方,獨自一個人默默傷心哭泣。
是呀!生在權貴之家越是得寵,受到的傷害越大。背地裡,那些人一定沒少欺辱珍兒是個傻子,一定經常笑話她。
有好幾次,他都聽到宮裡的公主們聚在一起笑話她。
討好在表面,奚落藏在話裡面,他的珍兒如此的敏感,肯定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才會如此恐懼嫁人,剛才才會一直說&l;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r;
想到這些,梁天豪臉上的疼惜更濃了,眼底的狠戾也更重了。
他還不夠強大,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不,時間容不得他等了。
他不能親手把珍兒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珍兒屬於別人。
珍兒是他的。
誰也不能奪走。
父皇,我的父皇,當初您奪走了我的快樂,現在又要來奪走我唯一的溫暖嗎?
您為何總是這樣殘忍!
梁天豪面容猙獰,就像一隻處在瘋狂邊緣的野獸,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露出了他的獠牙,豎起了他所有的利爪。
半晌,梁天豪收起了一切的情緒,目光專注地落在梁珍美麗的面容,俯身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又舔去了她臉蛋上殘留的淚水,來到了她耳邊柔聲低語道:&ldo;珍兒,別怕,皇子哥哥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rdo;
梁天豪臉上浮起了笑容,明明是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