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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輩子都只能當做不可觸及的偶像，永遠也不可能有哪怕任何一點點的交集，然而，現在他卻大咧咧地坐在我的身邊。

命運，真的是不可捉摸。

而且，我過去腦補的破曉，要麼是大天使那種冷傲聰慧，要麼是司湛那樣平靜強大。我總覺得破曉那銀髮銀瞳冰冷冷的設定實在是太帥了，因而像那樣一張臉上，表情最多無非也就是淡定或微笑，不可能再有其他。

結果……唉。我彷彿認識了一個假的破曉。

&ldo;唉不知道小臨淵現在在做什麼呢?我聽聽看吧。&rdo;

&ldo;啊?&rdo;我一驚。之前那個冰晶木的墜子，臨淵不是已經收起來了嗎?所以，現在破曉又在拿什麼玩意兒竊聽?

&ldo;就跟你說了嘛，他傻傻的。&rdo;凌曉聳了聳肩，&ldo;前幾天送了他一條&l;特製的&r;綁頭髮的絲帶，他毫不懷疑地就收下了，還一臉感動的樣子。&rdo;

&ldo;……&rdo;

&ldo;他是真的傻。好像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我是人類吶!前幾天還特別一本正經地跑來，支吾了半天，問我可不可以當他的主人。我說&l;不行&r;的時候，他那張要哭不哭的臉啊，哈哈哈真的是可愛爆了。&rdo;

真的。要是一年前有人告訴我像這種扭曲性格的東西就是傳說中高貴冷艷的破曉，我死都不會信!

&ldo;拜託，請對臨淵好一點吧!他真的是那種很認真又很單純的型別。將近一百年都沒被人愛過，他本來就夠沒自信的了，你還這樣欺負他……&rdo;

凌曉一臉漠然地看著我，很欠扁地嘆了口氣。

&ldo;唉，這句話，你真不該說啊完全激起我的逆反心了。&rdo;

&ldo;?!&rdo;

&ldo;本來嘛，其實是打算要好好寵寵他的，可是，被你這麼一說，好像就算我以後對他好也都是你的&l;功勞&r;了。莫名不爽啊&rdo;

什麼……什麼玩意兒?

這是人類吧這一定是人類吧，這根本就不是人工智慧，就算an也不該是這個套路的。這世界上唯一&ldo;自由度100&rdo;的設定簡直太可怕了，完全自然而然地生長出了很不得了的個性啊!

整個本該繁華的上西北城區，車輛駛過，是一片死寂。

an-x大樓是灰色的，沒有開一盞廣告燈。街道整個兒寂靜無人。凌曉神情略有些警惕，步伐卻完全沒受影響。走在我前面，踏入了大廈的自動門。

裡面也非常安靜。安靜得詭異。

幾十層樓無數機器人，像是人偶一樣集體靜默著，看著讓人毛骨悚然。雖然是白天，但整個大樓裡一盞頂燈都沒有開，四處昏暗凝滯，讓我不得不開啟了夜視功能。

突然，身邊一個小正太機器人的胳膊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ldo;噗‐‐&rdo;凌曉十分沒心沒肺地笑出了聲，&ldo;一個機器人，居然怕鬼?!哈哈哈笑死我了。&rdo;

我覺得真沒什麼可笑的。小正太的手臂，指向了一層幽暗的深處，臉上卻沒有表情，彷彿扯線木偶一樣。我們往前走了幾步，櫥窗裡又有一個大裙子的古典美人，也面無表情地伸出手，紅蔻指尖再給我們指了個方向。

&ldo;不知道是誰在等我們，有點期待呢。&rdo;

我扯出一抹苦笑。如果是陳微，他總不至於…&hel